世人讶异的目光中,几十盏本已飘至湖心的荷灯,这时便在金瓜子带起的波纹中,载着宝光灿烂的黄金,悉数飘零到了园中湖与金陵城后湖相通的闸口处。
崔冲不明以是,却很快应下,叮咛从人去开闸。
“陛下,公主本日已有女师,若公主去处招人非议,坠了皇家风采,是不是女师教诲不当?应予以严惩!”义阳王迫不及待打断了古大人。
义阳王为了攻讦我,不遗余力。可他忽视了公主的感受――我刚才所为,与公主乃是一体的。宁远听了他的话,天然不依。
义阳王将古野王一拉,奔至祯帝面前,“陛下,这就是您的帝师?这般作为,是要陷我皇族于何种地步?明知公主不恤民情、有错在先,不但不劝,还滋长恶习么?”
我微微一笑,徐行下了不系舟,墨棣护持在身侧。
义阳王大抵是感觉本日已丢了极大的脸面,是以也涓滴不相让。两人又针锋相对了几句,调子也越来越高。
“公主,常常皇家私库缺了银钱,陛下都会当即命令自国库直接调拨补齐。既如此,私库、国库何异?这会儿您还如此随便洒金。长此以往,您的奢糜必将给国人带来倒霉!”
世人连同祯帝,一起将目光投向了我。
义阳王嘲笑道:“你还要怎的?一个女儿家,在家从父、父死从兄。本王说你,是为你好!”
义阳王见宁远不再接话,便像打了败仗普通对劲,又向祯帝指着我道:“陛下,本日败兴而归,皆是这妖姬的原因。你还要姑息她么!”
古野王上前半步,躬身道:“陛下,不成――”
怜悯的看着义阳王,我挑眉笑言道:“既蒙陛下赏识,我天然不会孤负。这便教诲公主,为皇室博一个万民奖饰的好名声来。”
义阳王嗤笑一声,道:“那是天然。可公主本日去处的是非曲直,古大人早有定论,更是众目睽睽下的事情,你还想仅凭只言片语就来倒置吵嘴么?”
“恶习?大堂兄,你为何对本宫这般恶语相向!莫非墨先生说你对阿宝秉承大位不满,都是真的?故而凡是阿宝爱好的,都是你讨厌的?”
我向那人微微一笑:“大人常在金陵,我来问上一句,您感觉金陵城可好?”
四周的人,很快停了喧闹,俱都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