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扭头嘻嘻一笑,接过金瓜子,再次扬手。数量颇多的金瓜子,有些落入水中,有些落在了灯座上。
古野王上前半步,躬身道:“陛下,不成――”
世人连同祯帝,一起将目光投向了我。
古野王等人皆点头,有人小声道:“陛下还是没学会亲贤臣、远小人。这墨先生,较着就是奉承君王啊。”
祯帝听了这句,也不问启事,先就安抚宁远道:“凭他甚么,阿娇喜好,朕便允了。”
可惜,这位朴重的古大人涓滴没有退后的意义,反而上前两步站在不系舟边上,出言再劝。
祯帝揽过陆瑜,嘀咕道:“真绝望。最烦有人拿朕与宁远不懂民情说事了。”
义阳王将古野王一拉,奔至祯帝面前,“陛下,这就是您的帝师?这般作为,是要陷我皇族于何种地步?明知公主不恤民情、有错在先,不但不劝,还滋长恶习么?”
崔冲笑道:“义阳王,本日上元佳节,公主刚到行馆,与墨先生乃初度相见。这么短的时候内,何来教诲不当?这是能人所难了。”他伸手去请义阳王,“还是随冲去抚玩歌舞,莫要扫了陛下兴趣才是。”
“公主,常常皇家私库缺了银钱,陛下都会当即命令自国库直接调拨补齐。既如此,私库、国库何异?这会儿您还如此随便洒金。长此以往,您的奢糜必将给国人带来倒霉!”
我笑道:“义阳王,就照你的话来讲,若公主得万民奖饰,是不是便可算作是我教诲有方、当**行赏?”
伴着小鱼儿的嬉笑声,黄金刺眼的光芒在周边亮光的映照下,不竭画出一道道氤氲的弧度。仿若暗夜灿烂的流星。公主意了,本身也提裙上了不系舟。顺手一拈,学着小鱼的模样,将几粒金瓜子一并洒了出去。
祯帝“咦”的一声,笑道:“还是墨先生会说话。”
这俗世看法,早已根深蒂固。
义阳王嗤笑一声,道:“那是天然。可公主本日去处的是非曲直,古大人早有定论,更是众目睽睽下的事情,你还想仅凭只言片语就来倒置吵嘴么?”
“阿宝哥哥,大堂兄当着这么些人,对我如此苛责。不能就这么算了!”宁远从不系舟高低来,不依不饶。
“你!”义阳王抬起胳膊指着我的脸,“你就是这般教诲宁远的么?”
祯帝尚未反应过来,微一愣神:“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