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素正拿帕子擦眼泪,听我问便点了点头,“白叟家平生醉心医学,从不去涉纷争,没想光临老了,还是没避开宫中祸事。”
我便问她刚才情急之下语焉不详之处,“昨日你家人来报,可有说是哪四位太医?你外祖府上是哪位被下了大狱?”
本日赐死林婉仪,想来威帝对叠秀山上的人、事如何措置已理清了思路。可事发时候不在山上、却又已经下了狱的太医们前面如何措置,大抵还没人敢去皇上面前提个醒,万一逆了圣意,无谓让自家触了霉头。
刚用过早膳,湛露便过来禀道:“夫人,栖霞阁东厢的纨素夫人来了。”
因而我沉声向徐氏温言:“纨素的意义,我晓得了。先起来发言。我们姐妹好好商讨一番。”
一通清算下来,见她大抵上与出去多福轩时候的模样无异,只眼睛还是有些微微红肿。才让赤芙叫了她丫环出去,直言道:“纨素的事情,我这里应下了。终究如何,还要请王爷的示下。想来只要不危及萧王府,王爷惯会怜香惜玉的。”
我见她行事端庄风雅,当下更有了几分喜好。
但是徐氏温和而对峙的推开我的手,定定看住我,道:“还请夫人拯救!”
“纨素见莞夫人对菊花的观点不凡,想来也是爱菊之人。现现在的报酬了赏菊,确是人力砥砺过量,反失了菊花本味。《澄怀录》上说,’秋采甘菊花,贮以布囊,作枕用,能清头子,去邪秽。’因着这个原因,纨素平日里便爱用这个。想着或许夫人也喜好,特地亲手赶做了一个。还请夫人不要嫌弃。”
徐氏顿了顿,略平复下情感,接着道:“但是晚间外祖家来人报说,太病院得了错处,昨日不知何故惹得皇上大发雷霆,将当值的四位太医都下了大狱。如此存亡不知、环境不明,哀告无门,便找来了萧王府,希冀我能想些体例。可纨素自进了萧王府,不过安静庸碌度日,实在无计可施。思来想去,现在只能求夫人。还请菀夫人帮扶一二,救救纨素的外祖父。”
我闻言便问:“太病院盛夷安盛副使,便是你外祖么?”
心下感念,面上却分毫不闪现。
见我要行礼,赶紧上前扶了我不让我行礼,口中道:“莞夫人不成。昨日得莞夫人的缘分,才气在王爷面前得脸。纨素心中感激,才走这一趟。如何能受夫人的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