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走上前来,笑吟吟道:“我们二少爷玄月十六就满了百天,是公主非要延后。说是留待双喜临门,更好。”
公主牵住我的手,不疾不徐的向配房走去。
我躲在人群里,看着太子,将下唇咬出了血。
本来我与姐姐已经一起被关进了押着家中仆人们的偏厢。
但是,院门俄然被踢开,兵勇们如狼似虎般涌进了院子,带兵抄家的朱郎将一身甲胄大步跨了出去。他的目光在院子里世人的身上扫视一圈,俄然笑了,四周火把飘忽不定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是那样狰狞。我不由朝赤芙身后缩了缩。
姐姐却将头扭到了一边。
便是现在,想起这一幕,我的手笼在袖中也握成了拳,用力过猛,知名指上养着的指甲已经断了。
我眼睛更加潮湿,死力按捺住了。
柔声道:“我母妃出身不高,娘家曲大千只是宫廷画师。当日我的婚事非常受了些影响,固然父皇疼我,但太后和元后却极其正视门阀。还是顾相仗义执言,我的驸马才气是房三公子。如若不是顾相,我的公主府只怕会建在不知那里的穷乡僻壤之地了。”
我摘下一片枫叶,这片枫叶的形状像极了火焰和我名中含着的火字。
朱郎将嘿然嘲笑,回身朝身后拱了拱手,让在了一边。一个身披玄色大氅的人从他身后的暗影里,渐渐踱了出来。他带着风帽,身形高大,初时看不清面庞。但是他只一眼,便看向了姐姐的方向,渐渐抬起手,伸出白净的手指,将风帽翻开来,是太子。
公主淡淡的笑了,“我一贯是个费事的。固然感觉奇特,可只要能护着想保护的人,其他的,一概不与我相干。”
父亲却长叹一声,说:“此次天灾,他报酬的就是这两个娇娇儿。”
我把枫叶捻在手上渐渐转动着叶柄,不无欣然,“小莞是个晓得好歹的,这些年多亏有公主庇护。”
想了又想,有些不美意义的看着公主,“皇姐,听闻顾家宗子在佐辕大营?”
我神采木然的开口,舌尖有些发麻:“奇特。”
公主伸出纤纤素手,牵起我的手包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