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许想,便只对皇后的叮嘱微微点了头。
我与阮良娣齐齐应了。
幸亏等的时候不算太长,还是那位內监出来将我们引了出来。
皇后有些不肯定的问道:“小莞可擅画?”
皇后听了便叫传出去。
皇后见了,轻叹道:“兵部的折子已经到了圣上那边,传闻曜儿已经顺利从上郡点齐兵将,奔驰朔方去了,筹算在那边安营扎寨,和已经从武威转战灵武城的厥族雄师对决。”
我若画不好,便是狠狠落了曲妃的面子,提示着她的豪门出身不说,还连当年家属得兴的技艺都被人笑话了去。我便是画的好了,在宫里拘着老是不得舒坦自在的。
但是这些不满却一丝也不能透暴露来,面对绝对的上位者,恭敬才是保存之道。
我感念皇后细心,为我提点。但是既然得了公主前次在人前相帮,说本身曲直侍郎府上表亲,在外人眼中天然已是荣辱与共。莫非只得公主的保护和好处,转头便因为费事而不认了么。
最最让我烦心的倒是留在宫中如何探听哥哥的动静呢。
说完便向皇后躬身辞职了。
若说不是奖惩,可留在宫中,对普通的外命妇来讲,实在不是甚么舒心之事。何况,恰好是要人画画呢。若我不会,又如何是好?就是真的与曲侍郎府上是远亲,莫非侍郎府老爷子曲大千曾经是宫廷画师,他族里一表三千里的远亲后辈就必然是个擅画的?并且还是个小娘子罢了。
正胡乱想着,皇后又叮咛道:“你们府里现现在没有主母,王爷放不下你们二人,把你们拜托给了我。又何曾不是把萧王府拜托给你们二人。每日让家仆加强些巡查,加派人手。把萧王府给我用心看好了。曜儿不在府里,不代表那些人就能消停了不生萧王府的是非。”
心中腹诽道:姜还是老的辣,真是颠扑不破的事理。
这懿旨,若说是奖惩,那实在罚的太风雅了些,谁也不能说太后让庶孙媳妇儿画个画儿便是奖惩,不明环境的倒会感觉是给了小辈面子。
我和阮良娣在绣凳上半侧身坐了。
我便放心了品起茶来。
见我二人有些不知所措,皇后出言安抚道:“无妨事的。你二人本日在路上毕竟算是冲撞了淑妃,太后总要让世人晓得,她未曾胡涂了去,还能护着姨甥女。既然有口谕来,多数是无关痛痒的。此次发作了更好。不然今后计算起来,更费事。”
等他去得远了,我方回身看向皇后。
阮良娣会心,刚开口唤道:“母后,……”
皇后是萧王嫡亲,跟她说些真相倒是无妨。若跟别人也如许讲,即便是真相,也多数会被当作墙头草,没得被人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