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念及谢家和顾家当年的交谊,顾家流浪这些年,到底承他们很多照顾。比如哥哥,一向在霍统领的帐下。若我能为他们在晟曜面前分辩一二,也算还他们几分情面。
晟曜笑道:“无妨。方才墨棣过来,这连环坞,让他去清算了。他本就方才接下了为父皇筹建暗卫的差事,江湖之事就让他一并去心烦好了。”
“从柳居正府邸搜出来的文手札函,微臣带人清理了几日,又梳理成册,这几册中所涉事情严峻,请殿下过目。”姚华棠将手中卷宗递了过来。
“华棠,何必如此!”
姚华棠脸现寂然,笑道:“殿下,华棠必然帮助您坐稳储君之位,才会去官。只是,华棠现在已生了倦怠之心,容颜丑恶,只想躲进小楼成一统,还望殿下届时包涵。”
“这当中有几位,身居高位,或者说曾经身居高位。比如——”姚华棠的手指在晟曜手中册子上翻了几页,点了点,“谢天一谢武侯。”
聂舞阳便小跑几步,追着墨棣去了。
姚华棠亦起家相送,倒是先举起衣袖遮住右眼下的刀疤,方躬身见礼。
“这倒没有。两位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若真有此等密谈,断不会留在纸面上落人把柄。”
晟曜抬眼看他,“但说无妨。”
他家因忠君而忠于储君,岂料被废太子扳连,必定不见容于新储君。要改换门庭,谈何轻易。
姚华棠见晟曜未置可否,便接着说道:“谢武侯与柳居正来往次数未几,但是却很有规律,凡是触及朝中有大事产生,便有两人的手札来往记录。此次柳居正抄家问罪,与柳氏干系紧密的万氏、陈氏也连带抄家,亦查出很多违法妄为之事。只是,对谢氏这几家老臣,微臣有些拿不准,要问过殿下的意义,好再去安排我们在大理寺的人运作。”
并且,如果能借此机遇,使谢氏一族投至晟曜门下、为他所用的话,对晟曜军中权势也是极大补益。
见他们有事相商,我便筹办辞职回徽音殿。
昌若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