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堇夫人的不幸可叹之处,心中终归不忍,对管惠英更是不耐,蓦地转头道:“逝者已矣,我劝惠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我心中赞道:好湛露,真是及时雨。这可要筹办筹办的字眼特别好,深得我心――如此管惠英应当会识相辞职了。
话音刚落,纨素跟着湛露婷婷的走来,笑着接过了话头:“如何一来就闻声有人说我呢!”
我含笑不语。
离着五步远的时候,深深一福:“惠英给昭训存候。”
“惠夫人?”我与纨素对视一眼,轻声道:“管惠英向来是跟着堇夫人,远着多福轩的,现在但是头一遭。”
歪着头打量管惠英一眼,笑道:“惠夫人过谦了。即便是在大太阳底下看着,惠夫人肤色剔透,发色鸦青,实在丽质天生!”
恰好快意端了茶水过来,管惠英接畴昔抿了一口,续道:“叶氏在府里耀武扬威多年,现在姐姐贤明,叫她一朝伏法,真是大快民气呢。”
看来早些年在徐府,纨素的日子过的实在委曲。
我心中涌起难以按捺的腻味感:竟有这类人。昔日叶堇仪面前,她和朱盈娘亦步亦趋的跟着,奉迎、虎伥的事情都没少做。现在见风向变了,她就也跟着变了脸。虽说识时务者为豪杰,可回身就对昔日交好的人如此刻薄,这类品德真叫人恶心!更何况,她话里的意义,堇夫人是坏在了我手上。
赤芙笑道:“昨夜可把婢子吓坏了,幸亏有纨素夫人的药丸,可真帮了大忙了。”
我请纨素在椅子上坐下,问道:“这么大的动静,礼部其他的人如何说?”
管惠英眸光一转,还是含了满脸的笑意:“昭训也晓得我这些年都帮着府里的人一向在中间看着叶氏,我发明她中饱私囊的事儿没少做。您看,我要不要把这些事都抖落出来?”
她似喜非喜的看我一眼,道:“公然是朝中有人好仕进呢!我大伯母受了伯父的嘱托,昨早晨就给我这里送了信,要我必然奉侍好王爷,徐家此后必然以萧王府马首是瞻。”
我伸手虚扶她起来,又还了半礼,淡淡笑道:“mm是稀客。”
我赶紧急岔开话题,快意出去禀道:“捧云阁惠夫人来了,说要给昭训存候。”
不由悄悄扶额:这股子坚固劲儿,实在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