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鞭爆声如炒豆,灿烂炊火冲天,火树银花。
萧王便就着阮硕人的手将屠苏酒一饮而尽。
厅内厅外世人一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纷繁交头接耳起来。
“你不晓得我们这位王爷是京中驰名的风骚王爷么,惯会哄人的。”
我没有捉弄他。
我被萧王搂在怀中,却一向谛视着堇夫人一举一动。此时见了,不由心内感喟:若论心志之刚毅,我不及她多矣。
一只要力的手将我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斜斜的睨了萧王一眼,娇声道:“王爷喜好这舞么?”
我讶异的抬眼望去,是萧王。
但是阮硕人对我的提示视而不见,嘴角噙着满不在乎的笑,扶着丫环的手进内堂换衣服去了。
人非草木。
堇夫人眼中嫉恨一闪而过,手上悄悄用力将我扯得踉跄几步朝萧王跪了下去。
而这满室的莺莺燕燕、千娇百媚,也无一不是为他绽放的花颜笑语,渴盼着他的眷顾。
这小內监受人教唆攀扯赤芙,便是算好了这一点。
“这不是因为得了绝色、有了新宠,就厚此而薄彼了嘛!”
舞娘们腰肢柔嫩,眼波娇媚,厅外有几名执事官员很有些心荡神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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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面前唱作俱佳的小內监,对堇夫人由衷佩服起来:反弹琵琶的计入彀环环相扣;算准了我不会在坐次上过分计算;算好了本日连王府官员都在的大场合发难,适时站出来推波助澜;又找好了盈娘等一众帮手,共同默契。
堇夫人神采灰白的半卧在地上,怨毒的目光扫向我。丫环将她扶了起来,但因为萧王刚才发作了她,她便不敢站起家,持续跪在地上请罪。
“许是你想多了,王爷是个脂粉堆里的常客,对美人儿一贯心软,能够只是不想叫堇夫人悲伤?”那位邻近门口坐着的执事官说着看向厅内的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