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摆摆手：“不知者不罪。白太医不必如此。”
很快到了晚膳时分，阮良娣与我本是服侍皇后用膳，皇后却叫我们一同坐下用了。
我含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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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停顿后，复又向阮良娣和我施礼道：“见过良娣、昭训。”
我笑道：“可贵不可贵的，都是托了母后的教诲。”
叶尚仪退后半步，在刚才拿错的同一排架子上又翻开一卷画轴：“找着了！”
白太医走近前来，向太后施礼：“微臣白语冰见过太后！”
说着拿出三个小小的玉瓶儿来，先奉与皇后、放在了皇前面前的案几上，又别离一一在我与阮良娣身侧小几上放了一瓶。
我端方的行了半礼：“多谢！有劳了。”
饭毕用茶时，皇后笑道：“本日太后还提起小莞的画技很好，那幅《夏季春光图》更可贵在立意上心机聪明，格式大气。”
叶尚仪低头行礼，笑道：“不敢当。”
皇后笑道：“这真是念不得，一念就到了。快请出去。”
几日畴昔，迟迟没有见到晟曜，也没有听到颁布册立太子旨意的任何动静。
我这才明白，皇后是要叶尚仪借着拿画，把太后宫中景象跟我说一说。
我将丸药掰开来。
格式大气么？看来太后对我主动让步非常赞成。
皇后点头：“陛下那边传闻也有些转机了。”
我笑着谦善几句。
我重新上拔下一枚碧玺盘花金簪，将瓶口的封蜡挑开。翻转瓶子在掌心将药倒了出来――只要一粒，只比平常丸药大上少量。
白语冰浅笑着躬身道：“谢娘娘。”起家清算医箱，状似偶然的打量了我与阮良娣几眼。回身向皇后禀道：“克日气候格外溽热，最易在体内郁结湿毒。湿毒滞留则经络不通，不公例百病起。微臣制了些丸药，请娘娘和二位宫妃没事时吃上一粒，排湿解毒。”
这日午后，我与阮良娣在皇后内殿一左一右的陪着说话。皇后的病垂垂好了，气色红润起来。
皇后笑个不断：“你不认得她们两个？那里是宫妃，这是萧王府的良娣和昭训。”
但是我俄然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渐渐坐了下来。
我不动声色的持续在皇前面前谈笑了一盏茶的工夫，方起家辞职了。
当下也未作声，只与阮良娣一起退到一旁，让他为皇后诊脉。
那么瓶中应当不止一粒才对。
皇后笑道：“白太医好脉息。”
白语冰？夏虫不成以语冰么！好大的口气。
白语冰面上一副难堪模样，诚惶诚恐的哈腰施礼：“娘娘恕罪。”
我略放心了些，细细读起来。
那内侍赶紧应下，半晌后请了白太医出去。
这类已由天子和尚书省议定、中书省制定了的旨意，照说门下省审复只是走个模样罢了，怎会拖上几天。
珠儿应下了。
心中感念，面上不显，只笑道：“那可巧了，小莞最爱听人说话了。”
临回身的一顷刻，目光在我面上扫过，见我看向他，他又朝药瓶儿看了眼。
茶水滚烫，渐渐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
叶尚仪笑道：“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说话向来利落直接，皇后娘娘刚坐下，太后便问起曲昭训来，赞了几句您的画儿和见地。皇后娘娘天然顺水推舟，把您主动提出不欲册封的话说了。”
叶尚仪向我笑道：“太后天然答允了。这期间皇后娘娘将点心翻开奉给太后。太后非常爱好，特别是‘竹露滴清响’这个名字。说‘这位曲昭训倒非常可贵’！”
白语冰见礼辞职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
展开看去，落款是姚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