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得换药。”

赵似笑意隐去,凝睇着蜂箱出了会儿神,又再问道:“如果两只王台蜜蜂同时破蛹而出呢?”

蕙罗升任典饰的制词公布次日,刘翘翘便到福宁殿蕙罗居处来向她表示庆祝。两人酬酢一番后,蕙罗便提起皇后之事,说官家颇思念皇后,皇后何不直言要求太后答应她过来看望官家。翘翘听了道:“且不说太后会不会承诺这事,皇后本身先就不肯意来。”

蕙罗惊奇道:“这倒是为何?”

赵似把扇子还给蕙罗,昂首看看天气,说了声“我归去了”,便掉头朝外走。蕙罗兀自想着他刚才那句话,仍觉恼火:我就算丑如无盐,你也不必每天提示我罢?

“不错,上面的人也画得好。”赵似打量着画中美人,再打量一下蕙罗,转眼之间又说出一句不入耳的话,“画得比你美。”

“这几日也要谨慎饮食,忌食腥辣之物,别喝酒,鸡肉和牛羊肉最好也别吃了……”

蕙罗取来室内所留的帷帽和手套戴上,先缩小蜂箱巢门及通气孔,又找来蜂场中保存的花粉,用糖水调和压抑成一块块小小的糖饼,再翻开一点巢门,谨慎翼翼地用筷子把糖饼摊放在蜂箱的框梁上。

蕙罗欲哭无泪,心想才感觉他有两分敬爱,他当即又泼了她一头冷水,看来此人哪天不给别人添添堵还真是会不安闲呢。

这日格外酷寒,蜂场内竟无一人,想必养蜂的浑家趁着午休时候跑到别处取暖去了。蕙罗在尚服局也学过养蜂技法,便靠近置于阳畦处的蜂箱,侧耳谛听,但闻内里收回一些微小的“吱吱”声,便知蜜蜂受寒,且出缺食征象。

蕙罗仓猝拾起扇子,不想赵似却走过来,把扇子从她手里抽了去。

蕙罗抿嘴笑笑,没再说下去,仍旧与他相对做糖饼,其间几次抬目看他,但见他干活之时神情专注,眉峰微聚,嘴也略略嘟着,颇带几分孩子气,看得她心中和暖,感觉此人倒也不像之前以为的那样难相处。

蕙罗想想又道:“大王爱读书,现在天寒地冻的,不如留在书斋多看几本书罢。”

蕙罗猜他或许在思念皇后。他甘冒天下大不韪,不顾统统人反对峙妃妾刘清菁为后,必定非常钟爱她,但现在恰好与皇后分处两殿,已好久未曾见面。

瑶华宫是指现在贬居瑶华宫做女羽士的废后孟氏,而房院则是郡君、秀士以上天子嫔御的代称。

忿忿之下又取帷帽手套来敏捷把本身裹个严严实实,再翻开巢门,拈起一根筷子搅动内里抱团的蜜蜂,一边指导它们飞出,一边目示赵似背影低声道:“蜇他,蜇他……”

忆及赵佶,内心又觉涩涩的。不管是崔小霓房中的龙涎香,抑或郑滢的目光、王湲的莺声燕语,都是带有锋利边沿的影象碎片,每次尝试去触摸,都有被划出伤痕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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