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政后太后精力不佳,七夕这晚称想上月台拜佛,为先帝祈福。赵佶、王皇后及元祐、元符两位先朝皇后闻讯后都伴同前去,陪太后在月台上拜佛诵经。

自白谔上奏以后,号令皇太后提早还政的声音此起彼伏。元符三年七月月朔,在言官陈瓘等人的催促下,皇太后向氏终究不待先帝升祔太庙即卷帘还政。

刘清菁浅笑未辩驳,斯须敛去笑容,正色道:“不过先说好,你不能使阴招,比方用心差人跟踪蕙罗和十二哥,乱找由头拘禁十二哥等等。”

她没有忽视他称呼的窜改,夸大着这称呼道:“你熟谙姐姐多年,可曾见姐姐猜错过民气?这女民气在十二哥身上,你硬摘了她也无趣,不如赐给十二哥罢。”

大内西北隅有一座月台,原是哲宗时大珰郝随、刘友端为奉迎刘清菁而建的,内瞰瑶津池,外眺东都城,轨制极华靡。建成后哲宗与刘清菁在月台上宴乐,偶然彻夜达旦,灯火不灭,常引都人仰首张望,是以遭到言官论列。哲宗崩后太后把月台改成置仙佛像之所,再不供游幸用。

刘清菁又道:“对蕙罗你也不能用强,或用*的香呀药呀勾引。”

蕙罗为赵似做的水上浮海船模型请香积送到圣瑞宫了,据香积说是亲身交到了赵似手里,但赵似只是收下,并无太多神采,也没让香积给蕙罗带甚么话。蕙罗听后不免稍感绝望,心想那日他向她道别,看来还真是决意今后音容两迷茫,悲欢莫相知,赠送此船的情意他多数未能感知,倒是本身自作多情了。

赵佶笑而不答,但道:“或者我们打个赌?赌我可否收回蕙罗的心。”

而此时风拂微澜,把池心的一艘水上浮划子推入她视野,正朝她悠悠漂来。蕙罗认出,恰是她送给赵似那只,船顶、船头、船尾均有带纱罩的灯笼,此中烛光摇摆,把船身照得透明,令她更惊奇的是,船上多了两个蜡做的小人,从身上彩绘服饰看来,是一男一女,并肩坐在船头,男人着装与赵似略类似,女孩服饰较着是司饰浑家的形制。

赵佶看着他们因水相隔,脉脉不语之状,不由从心底浮出一抹嘲笑。

赵佶道:“赌的是一颗心,天然赌注也须是一颗心。若我赢了,姐姐请把你的心交给我,若你赢了……”

刘清菁浅嗔薄怒地啐了他一下,赵佶含笑做遁藏状。

刘清菁像是听了个荒诞的笑话,以扇掩口,笑得双肩轻颤,“你哪来的自傲?”

“好呀,”刘清菁笑道:“赌注是甚么?”

“总之先把法则定明白了,以免今后说不清楚。”刘清菁顿了顿,又安闲挥扇露笑容,“你这玉琢般的人呀,惹很多少店主之子掷果盈车。偌大宫里也只要我能看出,你这一副好皮郛裹着的是个如何的混蛋。”

“你瞒不过我,”刘清菁放低了声音,用一种慵懒柔媚的腔调对赵佶道,“看到你谛视十二哥和沈蕙罗时眼中的杀气,我就晓得你们之间产生了甚么。”

赵佶笑道:“除了娶你,万事皆无不成。”

刘清菁将目光飘散向瑶津池两岸的那一双人儿,慢悠悠地摇着一面香雪扇,对赵佶说:“妾只道官家才比子建,貌胜潘安,且富有天下,却未曾想,官家也会有得不到的少女心呐。”

他敏捷换了谈笑晏晏的神采,和言问:“嫂嫂笑甚么?”

月台之上,赵佶亦听到了埙音,信步出楼阁,走到一无人之处,凭栏俯览瑶津池,虽相距较远,却也从那再熟谙不过的身影上辨出是何人吹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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