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不再挂虑六尾金鲤的修为窜改,便纵身跃到六尾金鲤的背上,将青玉藏入怀中,持续沿着五神谷向南而行。
玉虚子对六尾金鲤的这类窜改已经是习已为常了,“不晓得六尾金鲤的此次窜改,又有甚么样的诧异修为”。
玉虚子从怀中拿出一块青色的玉石,这玉石中储藏着一团浓浓的青郁之雾,玉虚子顺手抛向五神谷中,这一块青玉落水以后,变成纵广百尺的一座玉山,稳稳铛铛的鹄立在五神谷浩渺烟波中,玉虚子纵身飘落在这玉山之上望向六尾金鲤,六尾金鲤在玉虚子火线滞留半晌,便摆动六尾冲向空中,随即翻身摆尾跃入覃怀谷渊中,泛动起一圈圈光波波纹,跟着一声长鸣,六尾金鲤从水中窜出钻入云雾中,当这团金色再次呈现在玉虚子面前的时候,玉虚子发明六尾金鲤的两鳍附著着一层光雾,颤栗了一下,构成一股劲风,玉虚子定睛再看时,六尾金鲤竟然生出一对红色的翅膀来!
玉虚子乘着六尾金鲤出了昆仑谷,进入五神谷中,六尾金鲤在如纱似帐的雾气当中悄悄摆动尾巴,转头向南而行。
玉虚子晓得,在这昆仑平和灵澈之气中,有一丝赤热之气,固然被东昆仑的这团灵韵之气所伏,几无发觉,但玉虚子在这一千八百年中,始终细心埋头发觉着这一丝赤热,这一丝赤热在这一千八百年中也仿佛伺察着玉虚子的一举一动,仿佛在寻伺玉虚子动静之间的顷刻不觉……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候,玉虚子觉得本身已经参透连山异色界而悟入连山一色界,但六尾金鲤的呈现,却让玉虚子复苏的明白,本身只是悟入到了连山异色界的第二层境地,在这一千八百年间,玉虚子固然只是悟入到了连山异色界第七层境地,但在雾灵界除了徒弟初元子已经悟入连山一色界第九层境地外,玉虚子的功力已是斐然。
不远处,玉虚子瞥见一团绿色,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当玉虚子的双足方才沾到这飞瀑之时,这飞泻而下的水流刹时构成一条冰瀑,一股清冷之气从足底涌入,这股清冷之气遒劲有力,玉虚子也乐得天然,将这股清冷之气归入体内,任其跟着本身的沌元之气在体内漫布开来,冰瀑从云雾一端向着云藏门的方向敏捷溶解隐没,玉虚子也跟着冰瀑的溶解从空中穿过一片厚厚的云层飘落到云藏门白云洞前。
东昆仑峰峦堆叠,沟壑纵横,云雾漂渺,石峰耸峙,花草林木在昆仑池水的浸润之下,郁郁葱葱,蔚然成片,玉虚子从空中俯瞰着这片毓秀昆仑。
六尾金鲤借助水汽沿着东昆仑山谷向西而行,东昆仑山谷就像一条横亘在东昆仑山中的一条狭长飘带,蜿蜒西行,与五神谷相连,五神谷被庞大的覃怀谷渊所覆盖,覃怀谷渊是一片蓝色的水域,与东昆仑之上的昆仑池相通。自八万年四千前燕山之战后,东昆仑便与这庞大的覃怀渊泽相伴而生,玉虚子自从徒弟初元子分开太虚洞,便独安闲这太虚洞中参悟修炼,并看管着这一丝赤热之气,云雾吞吐之间就是一千八百年。
俄然,在玉虚子面前的云雾中生出一条瀑布,瀑布之水直从云藏门上方飞泻而下,玉虚子悄悄跃向飞瀑,六尾金鲤变成一粒虎魄钻入玉虚子怀中。
在这一千八百年间,玉虚子用心静坐,凝集心神,早在六百年前悟入连山异色界,已经能在心念之间,将这昆仑山上的万物看的清清楚楚,洞若观火,了了清楚,而至今,玉虚子却仍不能参透连山易色界而悟入连山一色界。
玉虚子感遭到这五神谷的郁蔚之气又变得强大了,已经在水面之上三千尺的高空中构成一个连山结界,将全部的中镇霍山周遭几百里都含裹在此中,六尾金鲤收回一声长鸣,其音声如笛如萧,婉转浑厚而又气势超凡,玉虚子不由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