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立作忿忿不平:“真是民气叵测,我老早感觉他有题目,前次差川资报销,这小子用假发票充数,我训了他几句,成果见我如见仇敌,仿佛端了他家老窝……”话音未落,朱福田接过话茬:“对对对,这小子睚眦必报,可我那里获咎过他?”随即笑问,“你相不信赖恶有恶报?”“当然信,不但信赖恶有恶报,还信善有善终。”话毕朱福田一声冷哼,说:“我要插手一个饭局,偶然候再聊。”然后把电话挂了。
“蒲月份我去潼南,客户叫来一名少妇,三十好几的人,比二十出头的女人水嫩。奶大臀圆,这等美人六合无双呀,客户又说人家是兼职,绝对安康绝对安然,我犯老弊端轻信于人,那天做事也没作任何防护,完了才觉悔怨,问她有没有性病,你猜她如何说?她说她患艾滋两年了!”我听得汗毛倒立,暗叹间遂作安抚:“她开打趣你都信?”周大炮寂然道:“谁晓得?我猜她也是打趣,但心机有了停滞,从那今后瞥见女人就严峻,几次折磨几次,那玩意竟比焉茄子还软。”
苦苦安慰半晌,周大炮凸凸问我:“你熟谙和尚不?”我想了想说:“倒是有熟谙。”周大炮如获珍宝:“洞察世俗,这才是高人啊!你给举荐举荐?”我颇觉无法:“你如果烧香拜佛,能够随时前去。”周大炮急了,突然进步嗓门:“你就没懂我意义,我想削发为尼,呸呸呸,我想剃光了当和尚!”
办公室电话没人接,张芳现在做后勤搞行政,双份工,忙得是死去活来。改打她手机,她说:“正在采购办公用品呢,一时半会儿回不了,老迈有啥子事嘛。”声甜音美,令我堕入长久的恍忽,怔了怔我说:“你忙吧,忙完再讲。”合上手机,正愁找谁代庖,李丹拍门而入,直截了当问:“秦哥喜好喝啥茶?妹子帮你泡一杯。”我板下脸说:“老朱喝过的我不喝,随你便。”这话有两层意义,一是前任的小蜜我故意机停滞;二是前任的爱好毫不效仿,就算兴趣近似也得改改。岂料李丹立撅粉嘴:“秦哥啥子意义,美意当作驴肝肺。”我缓下神采:“开打趣罢了,你那么当真干啥?”李丹哼的一声:“你戴了有色眼镜,实话奉告你,本蜜斯跟他没有任何干系。”我死死盯着她,李丹撒起娇来,“你底子不清楚,我此人有洁癖,看看朱福田那熊样,黄牙鼠脸又有口臭,看着都恶心。”我大笑不迭:“连口臭都清楚,还没干系?”李丹又气又急,粉体一颤道:“懒得跟你扯,他此人操行有题目,前次去武隆出差,竟然趁人不备强吻,你去问问他,是不是被我踢了!”
李丹表示得非常殷勤,泡好一杯香气腾腾的铁观音,又清算办公室,倒渣滓、抹桌子、洗烟缸,保洁分内她一人全包。我坐在一旁假装看报,不时将她打量,发明诱人之处不止三点。特别是那滚圆屁股,三角线条若隐若现,摄民气魄教人遐思。欲望毒似罂粟,前阵子照顾老爸,焦愁淤积偶然邪思。现在改头换面,囤积能量不迭涌动,直到李丹忙完,把拟写条约任务托付,坐定后狂喝铁观音,欲念才渐渐消逝。
我思疑朱福田已获本相,只是念及同事一场,又无切当证据在手,不好劈面戳穿。走出世贸大厦,夜色覆盖,身边人车涌动,总觉背后有人跟踪,他们早有筹办,待我行至僻处,冷不丁飞来一刀,夺命劫财。这般想着我越走越快,赶到病院时热汗淋漓,背心已然全湿。淑芬甚觉奇特,殷切地倒了杯水,细声细气问:“秦哥是不是碰到费事了?”我笑了笑说:“不谨慎撞鬼了,妹子你怕不怕鬼?”淑芬吓得直吐俏舌,怯怯地说:“当然怕咯,但人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再短长的鬼也怕羽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