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假装穷追不舍,秃顶男边跑边骂,追了不下五百米,我才悻悻回到烧烤摊,扔下五十块,算是对老板的补偿。我在这条街上长大,从未怕过别人,但为女人怒发冲冠,平生还是头回。转头见淑芬瑟瑟颤栗,我轻描淡写地劝:“地痞不成怕,就怕地痞有文明,这些愣头青,只需吓吓哪需脱手,哥恐吓他们的,走吧,回家歇歇气。”淑芬岿然不动,我哭笑不得,“傻妞,哥这是在庇护你,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淑芬这才缓下神采:“多数会太可骇了。”我一把拉上她:“都会本不成怕,民气可骇才变得可骇。”淑芬如有所思,仰起粉红的面庞:“哥,我还是感觉乡间好。”

牵着淑芬往小区走,心不足悸,总觉前面有人跟踪。转头四周察看,却俱都是些夜行人:鄙陋的小贩、盘跚的太婆、咬着冰棍的小孩、卿卿我我的情侣。他们大多是好人,或从外埠赶来,或土生土长,安闲面对糊口,安闲面对存亡。而我现在的惊骇,完整超出淑芬,到达小区门口,淑芬俄然惊叫:“哥,你流血了。”举手检察,虎口裂了一道口,潮热的血液汩汩外流,必定是刚才让玻璃划伤。淑芬瞅得错愕,赶快掏纸巾挡住伤口,叮咛我摁住不动,然后回身往对街跑去,我喝她返来,却听她说:“去药房给你买创可贴,以防伤口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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