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是闻名猜忌狂,念大学他睡靠门下铺,偶然铺上东西挪了位,这厮老是惊呼有小偷光临,惊呼之余摸口袋、枕底,发明钱包健在,方才长叹一口气。对峙很久,我对刘浩说:“实在也没……没啥子事,刚才跟罗小米谈天,提及男欢女爱,我拿小欧当表率,说她对你如何如何的好,罗小米不是追我吗?我说你真有阿谁心,得学学小欧同道。”话毕刘浩一脸对劲,上前揽住我肩膀,说:“你整天忙东忙西,好久没来我家坐坐,快进屋,喝两杯啤酒。”我仓猝推拒:“明天有事,得早睡夙起,我们改天再聚。”说完回身下楼,回家关上房门,心头亦悲亦凉,暗想你那临时窝子,八抬大轿聘请,现在我也没这个胆量。艾滋病毒不是流感,万一擦伤破皮给染上,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糟糕糟糕!”表叔进步嗓门,“你从速奉告你同窗……”我听着不对劲,打断表叔的话:“是不是小欧出了啥子事?”表叔沉默了一下,非常沉重地说:“不是普通的事,明天我才晓得,‘扭脖子’是艾滋病毒照顾者,他花三万包了小欧半年。”当下寒气倒吸,惊骇之余,自嘲道:“表叔多心了,现在做那事都戴套,小欧应当不会被感染。”表叔一声长叹,忿忿地骂了句“杂碎”,说:“你不体味‘扭脖子’,他是个变态杀人犯,玩女人从不设防,对社会极度仇恨,巴不得让统统女人染上艾滋病。”顿觉满身汗毛竖了起来,跟着表叔谩骂一通,正激愤不堪,身后吱呀一声响,转头一看,刘浩穿戴短裤走了出来。我赶快掐断电话,这时刘浩问:“秦风,刚才听你说小欧来着,她出了啥事?”心头腾的一紧,该不该奉告他真相?疑窦间小欧紧跟而出,一袭白衣睡裙,蓬头粉面,估计两人刚有过轻易。见此景象,不忍心当头泼凉,话到嘴边咽回了肚里。
思忖间套上拖鞋,若无其事走出门外,急慌慌跑到二楼,摁下接听键表叔就问:“你妈是不是对我另有定见?”我灿笑着说:“那里那里,她此人是死脑筋,别跟她计算。”表叔不无顾虑地说:“尚德哥出殡那天,你妈看我的神采不是很欢畅。”我说:“转头我劝劝,这类小事你也挂怀?”表叔苦笑,顿了顿说:“实在我能翻身,你妈帮手很多,估计你和尚德哥都不晓得,我流浪的那段时候,很多次她把卖咸菜的钱全给了我,劝我抖擞起来找份事情糊口。”心头顿时一酸:“几百年前的事,还提它干吗。”表叔黯然应道:“你妈卖咸菜赚两百,和我现在赚两万代价划一,二娃你不明白这分量,这些年我不来看你们,是怕她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