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风俗性摸摸裤裆,该崛的部分没崛。阳光从帘缝处射来,空调簌簌地吹,罗小米一丝不挂,鼻翼煽若蜂翅,睡得非常宁静。昨夜缠绵悱恻,罗小米娇驰纵横,凶悍非常。第一次我稳了半小时,罗小米哼哼唧唧,直骂我是大骗子:“啥子处男?这么短长还是处男!”我得空辩白,乃至是迷惑,未曾尝过鱼水之欢,真正付诸实际,怎会如此老道谙练?
大学毕业当初,周大炮运数不济,去了几趟人才市场,招聘发卖经理,皆被口试官以“口吃”婉拒。实则他也不是“口吃”,而是严峻导致结巴。大伙儿换第二份事情了,周大炮才觅得契机,昂步迈进金融业,炒期货炒股票,几番沉浮加减,折合下来挣了四十万。买股票完整受他鼓动,自个儿出三万,他借两万凑整,悉数扔进股海,水花都没溅一个。股市有风险,这事作何不能怪他,亏就亏在我贪财敛利,一心买房娶吴倩,不然哪有目前。
听到此我大为光火,时隔一夜出尔反尔,摆明冲我打压。不等我开口发难,朱福田话锋陡转:“拓展省外市场的设法,还得感激秦经理提示,秦经理是公司元老,既担负大责又替新人着想……”朱福田一番鼓励言辞,集会室掌声不迭,新员工俱朝我浅笑,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姜还是老的辣,朱福田这招釜底抽薪暴虐至极,再大的火我也没法泄。刘浩说干发卖这行,凭根基人为用饭,借停业提成思淫,靠油水外快捞财。眼下蛋糕市场分给新人,我是徒有其身虚有其表。散会后我留守集会室,透过广大的落地窗玻璃,看街上人车涌动、尘烟四起,想起股市还未解套,那支钢铁成了废铁,心头出现阵阵纠结。
在公司楼底吃完南川小吃石磨豆花,恰好接上人事部的开会告诉,中午有个发卖大会,朱福田有要事宣布。集会堆积鑫达十几号中高层人物,我挑了个靠前位置,甫落坐,朱福田直挺挺走了出去,闹哄哄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朱福田上任后,不学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故作深沉,逢人皮笑肉不笑。偶尔碰上人打号召,要么从蒜头鼻里挤出一声悠长的“嗯”,要么咧开镶了半颗银牙的嘴,悄悄地点点头。这厮仿佛从不修身,鼻毛长过鬓毛胡楂,经常暴露一大截,尖端还粘着些鼻屎;嘴大抵半月漱一次,除银牙亮光余部焦黄,蒜泥椒皮之类的杂物,遍及其上不甚目睹。此等人间极品,同仁无不退避三分,唯我百毒不侵,狭路相逢时客气几句。
酒过五巡,周大炮唾沫横飞,“人家老陈,现在混得可开了,军区采购他说了算。”一语点破玄机,本来这厮邀我应酬,大要上陪吃喝,实则是拉关结系。我在白酒界混了两年,对名酒货源知根知底,若借陈永胜做通军区团购,停业提成是一笔不菲数量。当下给陈永胜斟满酒,举杯笑容阿谀:“陈哥前程无量,我和大炮鄙人,还望多多提携。”一番话说得陈永胜心花怒放,觥筹交叉间,三瓶剑南春见底,也不过两小时工夫。其间我上了六次厕所,每次吐得肠穿肚烂,回座却又故作无事。
出乎预感,见着周大炮的朋友,心头忍不住肉颤。这厮戎装打扮,肩扛两杠一星,身形健硕,比我高整整半个头。看模样相互同龄,人家混到副营级,尔等还为生存忧愁,暗里忸捏自不在话下。我朝两人挥手号召,周大炮忙起家先容:“好兄弟陈永胜,豪杰特警出身,2004年跨境追捕毒枭,在缅甸和一帮子逃亡徒火拼,至今腰部还留有弹片,现在在成都军区任职。”说罢调侃我:“这是大学同窗秦风,当年是脾气文青,现在混迹发卖界,算得上精英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