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女竟是芝雅。芝雅坐在一叶小舟上,口中轻声曼歌,时而操浆弄舟,时而伏身采撷水下紫红的菱角。阳光里,碧水上,一名非常清纯娟美的少女鹄立中心,就仿佛是菡萏仙娥嬉水,芙蓉神女凌波――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瀑帘似的垂挂在她洁白的颈项边,半掩着一双清澈敞亮的眼睛;熠熠阳光从盈绿的水面反射,映纣着她斑斓的面庞更显白里透红,芳华安康;她穿件无袖浅蓝衣衫已被池水溅湿,苗条身材凸显出少女特有的一对小巧乳峰;另有,她采撷菱角的那粉藕一样姣好的手臂,在缓缓划动清波……
“嗯嗯,田龙哥你明天赋晓得我辛苦呀?”芝雅俄然破颜发笑,竟玩皮地向田龙撒娇起来,“那好,你把我的船系你船尾,劳你划回家去,我也要你辛苦一回!”
“没,没有!我没事。”田龙旋即敛收脑海里的感慨,叠声说,“我是在想,这段时候把你累苦了,家中里里外外你一小我繁忙,都怪我抱病把你拖累了。”
两条划子首尾相连,田龙在前拨桨摇棹,行一会便感受轻松了很多,转头看,芝雅却也在推橹荡舟。瞅田龙望她,芝雅调皮地冲他笑笑。田龙心念一转,明白是芝雅怕他抱病初愈,用劲过分伤身――好一个心肠仁慈的女人!
荷塘边系条不知谁家的扁舟,田龙瞅见禁不住童心大发,操起木桨,将扁舟依依呀呀摇进荷塘深处。
这几日,玛泰母亲与田龙打仗,与他也非常熟谙了。她感觉与儿子年纪相仿的田龙成熟慎重,说话办事有条有理,本身的儿子对他也非常尊敬,就叮嘱田龙看紧点玛泰,好好玩千万别出事,早点回家。
这两人中一是同胞兄长,一是芳心暗恋的田龙――特别是田龙,这段时候顾问他,与一个青年男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少女的情窦悄悄开启,晓得了馨姑以后,她不免哀痛酸楚,但仍然对田龙靠近好感,只是那感情当中的内容变得有些庞大――芝雅内心暗自担忧,她倚靠门扇,冷静不语,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望着田龙与哥哥垂垂远去的背影。
“芝雅,你这田龙哥生得好俊,哪个寨子的后生?你的将来夫婿――奉告你年青人,芝雅但是我们这里百里挑一的好女人,你要能把她娶进门是你上辈子修来的功德,你得好好的待我们芝雅哟!”
因而,船寻歌声而去,桨出密密挤挤的荷叶,前面是片空旷的水域,瞥见一名少女真的鹄立在那水的中心。
荷塘就在四周,有百十亩宽广,虽说时价暮秋,但这儿属南亚热带气候,水池水面仍然荷叶如伞,花蕾绽放,菱角肥美。放眼望去,一片摇摆的浮绿托纣着星星点点浅红,一池净水时有鱼儿跃出,风景非常婉美怡人。盈盈水面,绿荷随风影动,一只白鹭在轻巧地翱翔,有几叶渔舟远远流散,更遥处倒是一横青山黛峰。
船抵湖岸,却见一群白羽红冠的肥鹅在“哦哦”乱叫,伸颈振翅欲下水池,一名老婆婆身在鹅群四下张望。本来,这位牧鹅的老婆婆在寻觅她的划子,是田龙一时好玩将她的划子划走了。迟误人家放摄生存,田龙甚不过意,歉疚地对老婆婆笑笑,难堪地不知说甚么好。芝雅却不觉得意,她冲老婆婆嘻嘻一笑,登陆来非常谙练地帮老婆婆赶拢鹅群,对老婆婆说:“阿婆,你好!放鹅呀――是田龙哥用了您的船,他不晓得这船是您的。”
倒是聪明心细的芝雅有几分担忧。玛泰母亲从未对芝雅讲过玛泰的事,但天生就敏感的芝雅模糊晓得,哥哥玛泰长年在外驰驱与贩毒有关,而同哥哥一道来的田龙明显与贩毒脱不了干系;在泰国,贩毒虽说也猖獗,但毕竟不法且令人不齿,特别贩毒更是极具风险充满尔虞我诈,她猜想他们此去必是与贩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