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侍从不知何时赶了过来,讶然的突破了夜晚的沉寂:“王爷,你的伤!”
陆浅葱心中好笑:这里是我的家,我为甚么不返来?
初冬的北风穿过街巷,赵徵阴沉着脸,朝陆浅葱走了过来,陆浅葱防备的看着他,心中倒是嘲笑:本来赵徵也会扯谎么?呵,有甚么意义呢。
陆浅葱还是笑着,可眼神垂垂清冷了起来。她问:“甚么意义?”
陆浅葱大怒之下,一把抄起酒坛里的竹勺子,抵在宋忠的胸前。
“也没了。”
赵徵不知甚么时候醒了,就站在酒坊门口。
赵徵道:“你若跑,我便烧了这处所。谁碰你,我便杀了谁,记着了?”
正此时,店里有客上门了,陆浅葱忙打起精力迎上去:“这位大哥,叨教你……”
陆浅葱呵呵两声。
侍从虽仍有迷惑,却迫于赵徵的眼神,不敢再多言。
陆浅葱回神,忙支开窗户应了声:“稍等,顿时就来!”
宋忠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陆浅葱嘴中的‘阿猫阿狗’指的是谁,当即面色有些丢脸,本来就乌黑的脸更是黑得像锅底。
陆浅葱揉动手腕回到酒坊,砰地一声关上门。赵徵仍然站在湿漉漉的街上,身披夜色,望着酒坊二楼昏黄的灯光发楞,神情莫辨。
陆浅葱悄悄一笑,瞥着宋忠道:“可不是么,甚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我店里走呢!”
闻言,陆浅葱暗自嘲笑。赵徵继而道:“今晚我对你说的话,但愿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本日起床晚了,没来得及去采摘新奇的花朵。桌上的瓷瓶中,昨早□□的腊梅蔫蔫的聋拉着花瓣,风一吹,便苦楚的飘落几点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