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吓得一抖,忙敛裙跪下颤声道:“王妃她想、想见您。”
赵徵接过她的粥碗搁在一旁,铁钳似的手却一把抓住她纤瘦的手腕,他欺身向前,冷峻的面庞离她不过一寸。
这凄清后院的两位侧妃,四名美妾,哪一个未曾是襄王爷心头宝,哪一个不是被海誓山盟的迎进府门?
南归的大雁于天空中掠过,收回一声凄厉的长啸。秋风徐来,枫叶落如火,廊下的金丝雀在笼中委宛哀鸣。
陆浅葱浑身一僵,轻而果断的挣开他的度量,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
下席的郑妃微微惊奇的瞥了两人一眼,又敏捷的低下头去。
三年前酒坊初见,她也觉得赵徵是她平生一世的夫君,却不料一误毕生。
她平生倔强,从不知曲意巴结,赵徵或许早就腻了。为了迎娶永宁郡主,他更是废了陆浅葱正妻之位,将她谪贬为侧妃。
此时的陆浅葱正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案几旁,案几上点着一盏烛台,昏黄的烛火摇摆着,将她那一袭清冷的素衣镀上一层暖意。
新妇过门,天然是*苦短,极尽缠绵。等赵徵从永宁郡主的和顺乡中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赵徵俄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赵徵拧起充满戾气的浓眉,语气不善的哑声道:“何事?”
她昂首看着赵徵,语气安静的问:“若我贤能淑德,未曾违逆于你,王爷有可否能做到专情埋头,还我正妻之位?”
赵徵的手从她的领口钻出来,捏了一把她稚嫩的皮肤,感慨道:“你若早些开窍,指不定本王与你孩子都有了。”
陆浅葱吃痛,微微蹙起烟眉,她伸掌按在赵徵乱动的大手上,制止他持续往下流移。
然后,她伸手翻开了笼子。
陆浅葱的唇角缓缓弯出一抹挖苦的笑来,极尽讽刺。
她的房间很简朴,没有都丽堂皇的金玉摆件,只要淡而清冽的酒香。
……
多情便是无情,当初赵徵对她有多好,现在便对她有多狠。
陆浅葱烟眉微蹙,视野从虚无缥缈的天涯收回。
陆浅葱倒是波澜不惊,顺服的起家,迈着莲步文雅的坐在赵徵身边。她眼神还是清澈淡然,朱唇微抿,心中却缓缓荡开一圈阴冷的笑意来。
撂下这么一句话,他便起家朝永宁郡主房中走去。
本日的陆浅葱有些变态,灵巧得不像话,不过赵徵倒非常受用,这幅模样可比她之前那冰冰冷冷的模样要扎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