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葱听得耳背发红,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陆浅葱与江之鲤对视一眼,又淡笑道:“数月未见,郡主别来无恙?”
一听到赵徵的名字,江之鲤的面色较着阴寒了很多。陆浅葱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安抚的拍了拍,这才反问郡主道:“我结婚与否,与他无关。他是死是活,你也不必向我报备。”
天涯云墨翻卷,山川楼阁俱覆盖在一片迷蒙的水雾当中,这场轰轰烈烈的暴雨,怕是短时候内没法停歇了……
陆浅葱捂住他的嘴,红着脸道:“不准说!”
陆浅葱惊奇道:“不然呢?难不成我要死要活、自怨自艾一辈子才算普通?”
脸上俄然掉落了几滴冰冷的水渍,陆浅葱从江之鲤怀中坐起来,昂首望着被乌云覆盖的日光,轻声道:“下雨了。”
他们都未曾想到,聘请话旧的人竟然是她――永宁郡主。
到了傍晚,雨势渐歇,陆浅葱从江之鲤的怀中醒来,不由感觉腰酸背痛,连一个指头都懒得动了。
一阵无言的沉默后,永宁郡主握紧了茶杯,眼神俄然变得悲忿而锋利起来,望着陆浅葱冷声嗤道:“你分开襄王府才多久,真的能满身心摆脱过往,开端一段新的姻缘?”
陆浅葱讶然的瞪大眼,随即很快沉着下来:“你与我不一样,这是一条没有成果的路。”
正想着,楼上阿谁年纪稍大的男人下了楼,在陆浅葱面前站定,抱拳道:“敢问中间但是陆女人?”
穿戴灰衣短打衫的男人敏捷的搬来绣凳,给客人换上热茶,又悄无声气的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陆浅葱还未答复,江之鲤倒是慢悠悠搁下碗筷,眼眸一转,泠然笑道:“她现在,是江夫人了。”
风吹绿浪,天高云淡,乌篷划子微微摇摆,隐蔽的藕花深处,江之鲤与陆浅葱密意拥吻,尽情放纵。
吻毕,江之鲤枕着双臂,笑吟吟的看着偎在本身怀中的陆浅葱,眸中有着比江南的水更柔嫩的密意。
江之鲤眨巴眨巴眼,倒是俯身,隔着陆浅葱的手掌烙了个吻,还不忘伸出舌尖在她掌心一勾,惹得她像是烫着似的缓慢的甩开了手。
两人并肩走在灯火透明的街道上,积水折射着灯光,如金鳞般镀在青砖黛瓦,四周的火树银花仿佛淡去,各色小贩的呼喊声也恍若不闻,两人的眼里内心只剩下相互。
永宁郡主看了眼江之鲤,又将视野转回陆浅葱身上,问道:“你们……?”
江之鲤轻笑一声,反手握住陆浅葱,豪气的眉微微一挑,笑得自傲而张扬:“应当都不是,他们没有杀意。”
“……”男人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那夜放你走,王爷很活力,与我算是完整闹翻了。”永宁郡主下认识将手放在腹部,攥紧了身上的大氅料子,侧脸哽声道:“前些日子,王爷又悄悄去了乌山镇一趟,返来后就将本身关在房中纵酒,数日未曾出门……厥后我才晓得,是因为你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陆浅葱先反应过来,朝郡主盈盈福了一礼,笑道:“我竟是忘了,金陵是谢家的地盘。”
男人的态度愈发恭敬起来,哈腰做了个请的姿式:“陆女人,我家主子请您移步配房,小叙一番。”
江之鲤想也不想,朝她勾唇一笑,附耳低声道:“人家态度这般好,回绝未免不近情面。去吧,有我陪着,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