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毒的仇恨,也莫过于此了。
陆浅葱脸唰地一红,却仍然跪地不起。江之鲤走到东边,她便跑到东边给他跪下,江之鲤走到西边,她又跑到西边给他叩首。
江之鲤冷然一笑,却并不作答。
不知先生摸着肚皮呵呵一笑,说:“陆女人,早些安息吧。”
眸中的杀意缓缓散去,江之鲤凛但是立,伸指抹了把赵徵流下的血迹,冷冷道:“剑刃已出,染血方回,这也是我的端方。”
江之鲤沉默,又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五指勾了勾,那意义再较着不过了。
她为了斩断畴昔,几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赵徵何德何能,值得她死第二次?
睁眼到天明。
赵徵自顾不暇,只好临时铺弛监禁陆浅葱的手,左掌挡开江之鲤的剑,右掌收于胸前包住不知先生的拳。
他神情莫辨的望着堆栈,双手紧握成拳。
夜晚的秋风阵阵,堆栈老旧的门扉被刮得哐哐作响,陆浅葱伸直在发潮的被窝里,好像惊弓之鸟,外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颤。
江之鲤要走,陆浅葱死死拽住他的下摆,情急之下没由来讲了一句:“我还会酿酒,很好喝的酒!”
陆浅葱一时没有转过弯,怔怔的昂首看他。
江之鲤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深夜打搅了他歇息的原因,他的神采冷冰冰的,不苟谈笑,感受整小我成熟了很多,气场强大得和白日判若两人。
同时,江之鲤和不知先生同时脱手,一左一右袭上赵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