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茂明早就查到与太子有关，却不敢说出来，恰好他脑筋一时没转弯儿被皇上诈出来了！
若不是有臣子在，泰安帝恨不得跳脚骂上一个时候，再去东宫把太子的脸抽肿。
程茂明忙道：“回禀皇上，臣只查出赵赫林教唆杨武买凶杀人，还没查到赵赫林如此做的启事。”
“你还查出来甚么？”
程茂明心头一沉。
“就在锦麟卫中。”
泰安帝大步走到赵赫林面前，一字字问：“是太子身边的人让你做的？”
正如程茂明所料，因为杨武毫不踌躇招认，赵赫林心防早被击垮，听泰安帝这么一说，当即骇得魂飞魄散：“臣交代，臣交代，是太子身边的王公公让臣这么做的！”
以泰安帝的多疑谨慎，关头处所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听了这话第一时候就想到了小舅子窦启胜。
缓了缓，泰安帝开口：“赵赫林身为锦麟卫批示同知，却知法犯法，因对魏王选妃不满便指令人挟制准魏王妃，杀人灭口，罪无可赦！念在你多年为朝廷做事，免除连累家人，即赐毒酒一杯。”
部下败将，再挣扎也掀不起水花了。
可现在他还要清算太子弄出来的烂摊子。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四方脸，浓眉，很端方的长相，但过于闪动的眼神让整小我轻浮起来。
“玄武营那边再好好调查一下，看那两个犯人与赵赫林有甚么关联。”
一道痛恨的目光射来，程茂明安然接受。
泰安帝不喜拧眉。
泰安帝一个冷眼飞畴昔，赵赫林不敢吭声了，额头上汗珠出了一茬接一茬，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跪着的赵赫林身子一歪，如一滩泥烂在地上：“臣该死――”
面对锦麟卫的手腕，杨武都没抵当住，更别说在一国之君面前。
完了，统统都完了！
“说！”泰安帝一脚把他踹翻，声音冷硬如刀，“不然朕诛你九族！”
程茂明面上没甚么反应，眼里却藏着笑意。
赵赫林不敢答复，头几近埋到地上去。
“为皇上分忧，是臣的幸运，臣只恨没有把事情办好。”
“你说甚么？”泰安帝手一抖，碰翻了手边茶杯，却顾不得流淌的茶水把奏章淹没。
这一刻他脑筋里半点坦白的动机都没有，磕绊都不打就说了出来：“是赵大人让草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