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和她预感的不符。
“是如许,我传闻王府请来一名名医――”
“父王、母妃莫要吵了,不然儿子更惭愧了。”
泰安帝继位名不正言不顺,因此格外多疑。靖王当然没有这个心机,焉知当明天子不会这么想呢?
“烁儿的意义呢?”靖王看向祁烁。
祁烁薄唇微抿,沉默了半晌道:“儿子前次‘抱病’已是八年前的事了,也该偶尔提示一下世人。这才叮咛门人,如有人问不必瞒着。”
她虽感觉憋屈,却不会在这方面难堪人:“珍珠,去请神医随林夫人走一趟。”
管事很快查明环境,前来禀报:“是门人说出去的。”
“那么多藩王世子,哪有一个像烁儿这么委曲的。”靖王妃说着,红了眼圈。
林氏见靖王妃不像能痛快承诺的模样,豁出去了:“王妃,实不相瞒,我本日是求您来了。”
“多谢王妃了。”林氏顿觉靖王妃驯良可亲,对其妄图替病秧子儿子求娶女儿的不满散了一丝丝。
祁烁笑笑:“父王、母妃看着办就是了。”
“本来是如许。”祁烁暴露不测的神采。
“没有啊。”
“前几日母妃说让儿子去外祖家,接表妹进京――”
温家不是来重提婚事的?
林氏后怕不已:“母亲的心疾竟如此严峻了么?”
“老夫人此疾由顽痰死血而发,若不及时化瘀通脉极能够形成严峻结果。老夫配制的金香丸对此关键果颇佳,迟早需各服三粒……”朱大夫慎重交代着事件。
“守门的老王这些年还算安妥,如何会犯这类错?”
“那就回绝了?”靖王摸索问道。
靖王妃叹口气,疑问全化为了心疼,继而忍不住嘀咕:“林夫人也太八卦了,见神医登门竟还专门遣人来刺探。”
靖王妃实在只是宣泄一下心中愁闷,闻言忙道:“我和你父王只是拌嘴玩儿,你可不要瞎操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放心养着,早日把身材养好便是最大的孝心了。”
“烁儿不是有些特别嘛。”
林氏抹了一把眼角:“自家父过世后,家母便郁郁寡欢,迩来经常说心口闷痛。我听闻王府请来的名医犹善此道,特来求王妃让神医去将军府给家母看一看。”
安王能当天子,别的王爷天然也能当。
“母妃如何来了?”
靖王妃端量儿子几眼,见他面色还不错,这才道:“林夫人上门,本来是为了替她母亲请神医。”
“心脾的弊端能叫没大碍吗?”靖王妃一个眼刀飞向靖王,“都是王爷当初的馊主张,不然烁儿也不会憋出心疾来。”
靖王一脸委曲:“如何又扯到当初了?”
一个名字在她心头缓缓闪现。
靖王妃皱眉:“有话就说。”
靖王苦笑:“王妃莫要闹了,谨慎驶得万年船,就算其别人不会留意,保不准那位会忌讳。”
他儿子如此人才,竟被回绝,现在晓得悔怨了。
虽说请大夫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可王府下人丁风还算紧,林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没多久朱大夫提着药箱陪侍女珍珠前来,与林氏一道去了将军府。
“门人说……是世子叮咛的。”
“林夫人此话怎讲?”
“母亲不必担忧,神医不是说了,儿子并无大碍。”
靖王实在没从儿子那张安静的脸上瞧出甚么来,不由对靖王妃那日的话产生了思疑:“王妃不是说烁儿倾慕温二女人么?”
靖王妃大感错愕,抬脚去了祁烁那边。
靖王妃与靖王想到了一处去,顿觉扬眉吐气:“我就料定温家会悔怨的,只是此次别想我痛快点头。”
靖王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