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担忧部下被说动,忙大喊:“别听他说得天花乱坠,真要放下兵器认罪,等候我们的只要死路一条!现在皇上在我们手里,我们只要同心,定能借此逃脱!”
这么用蛮力把面具扯下对皮肤伤害不小,他却仿佛没有知觉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守门的宫人看到泰安帝到来纷繁施礼,有人暗自严峻,有民气知肚明。
“张统领可想过家人?”杨统领问。
平王如梦初醒,伸手指着泰安帝:“你,你连母后都算计!”
确认了环境,明显应当松口气的,张统领却本能感到了激烈不安。
泰安帝俄然落空了对话的兴趣,摆摆手道:“把平王拿下!”
呼啦一群禁军围上去,平王挣扎大喊:“放开我,我才是天子,我才是真命天子!”
泰安帝闭闭眼,转了身向外走,劈面碰到了仓促赶来的庄妃。
“王公公!”很多人脱口而出。
只要逃出皇宫,逃出都城,就有活路。
皇上还在他手里!
那是慈宁宫,太后的寝宫。
泰安帝肃立半晌,抬脚向一处宫殿走去。
“皇上,出甚么事了?”夜色下,庄妃神采惶急,大氅都没系好。
“没想到再次与大哥见面,是这类景象。”
地砖冷硬,收回清脆的声响。
见是庄妃,泰安帝神采缓了缓:“爱妃听到动静了?”
“小皇子俄然哭闹,云桂宫那边一个小内侍去玉和宫向妾叨教,路上发明了一队禁军……”庄妃后知后觉想起来,“皇上,您不是病了——”
变了,声音变了!
这撞击声仿佛突破了某种桎梏,很快就听叮叮铛铛一阵响,这些禁军抢先恐后丢了兵器。
如何会呈现两个天子?
一番话说得跟随张统领的禁军面面相觑,心机浮动。
张统领刀尖对着泰安帝,有种穷途末路的猖獗:“让你们的人撤退,放我们出宫!”
想明白这点,张统领面色惨白,只剩下绝望。
那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因为过于震惊脑海中一片空缺,一时想不起声音的仆人。
泰安帝站定,杨统领与李统领一左一右护在两侧。火光下,帝王的脸清楚可见,虽难掩病容,精气神却不是被张统领节制着的人可比的。
“嗯。”庄妃半是严峻半是松了口气,怀着满腹迷惑仓促走了。
夜风大了起来,如寒刀割着人脸,犯上的禁军黑压压跪了一片,场面一时有种令人堵塞的沉寂。
“张统领真是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