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看着将周家父子安设好,屋里安排好调班的保卫,郑郎中方回屋歇息。走到院中时,见有个驿卒背着筐黑炭放在院中防火的大水缸畔,敲着火石要生火,何如夜中风大,火星刚溅起就被风吹没,院中传来叮叮叮敲击火石的声音,这火生的艰巨。
郑郎中冰冷如刮骨钢刀的视野自周家父子身上刮过,冷冷道,“这也不难堪,刑部发个海捕文书,凭他天南海北,也要归案的!”
李知州立即应道,“在通州城,郑兄的安危便是我的任务。既是郑兄开口,我义不容辞,郑兄要多少人,我这就安排。”
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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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论周家休咎如何,非论刑部态度如何,在通州是断不能出半点不对的!
陆老夫人缓缓合上手中信笺,枯腕用力,啪的掷于火盆中,灰红色炭火转眼扑灭信笺,火舌腾跃中映着陆老夫人衰老刻毒的面庞,“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一把火竟烧了空。可惜,可惜。”
周望也不是不心生悲惨,只是此时此际,悲惨又有何用?他重重的拍一记宗子肩头, “记着我说的!”
郑郎中天生铁面,但能在刑名有所作为,必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郑郎中道,“此次过来,我带的人手未几,现在在通州城都险被人算计,就不知回帝都一起是何艰险了。我不欲再出事端,想在李兄这里借些人马,护送我们一道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