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忠臣绝后。
杜首辅心说,我这恩可算报了。
“当年柳国公外室的确生有一子,也的确是柳家的种,当年验血不对,是因为有人把孩子了。”
陆侯回北疆代替杜长史,穆庆随杜长史一起迎皇后娘娘携皇子、与诸宗室女眷、官宦女眷一起回帝都。
柳家当年,仇家多,落井下石的多,背信弃义的多,但,也有杜家如许有情有义的人家,方使柳家一脉隐密又艰巨的传承下来。
杜长史的确愁死了,不时找陆侯念叨纾解表情,把陆侯烦的够呛,时不时有一种八哥半子还在身边的错觉。
这些年的哺育教诲,殚精竭虑,岂是平常支出?
陆侯一行是入冬方回的北疆,杜长史一见陆侯如见亲人,立即跟陆侯筹议着换防之事,他部下这些兵马既要防内奸入侵,又要平叛地盘上那些别有用心的部落,还要时不时打一个流匪,虽是历练出一支精兵,折毁伤耗都很多。
新伊王宫。
杜长史那的确以孟姜女盼范喜良的表情盼望救兵,成果,他望眼欲穿到北疆起了大雪,大食国退兵,也没盼来救兵。
杜长史又是一声长叹,叹的叶管事快烦死了。
穆庆也说了很多在帝都的事,包含陛下如何思念娘娘,他还带来了诸多家书,有陛下写给娘娘的,有裴大人写给折大人的,另有七叔写给红梅姨的、他家江将军写给夫人何氏的……归正光这些手札就搁了一箱子。眼下不能启程回帝都,穆庆便在杜长史身边打个动手。
秦廷逃往外洋,穆安之眼下有力追捕他们,既然秦廷不是自家亲戚,穆安之也就不再多想,遂与杜首辅筹议着这事如何跟小杜说。
杜首辅看过杜老太太的供词,不屑道,“前几天这老妇人就一向托人要见我,我了想现在与她也没甚么干系,就没畴昔。”
“我把这孩子交出去后,原觉得承平了,不想没过半年,睿侯就找到我。让我把孩子交给他,睿侯委实难乱来,当时就是我们百口绑起来也不敢与他硬杠,幸亏我们商讨后,还是由我扶养,睿侯派了可靠的人在那孩子身边照顾。厥后睿侯出事,一晃也这些年了。”
“边幅倒是不像,但脾气也有几分像。”
“当然是我。我用重金打通那女子身边的管事嬷嬷,生下来就换了。”
穆庆回北疆方晓得他那外宅让杜长史给端了,穆庆还特别给杜长史送了份厚礼,多谢他。杜长史都说,“弄这么个细作在身边,幸亏你这六七年没出过事,你也容得下。”
这对于杜长史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凡来新伊身负武功之人,贰心中都稀有。
郡王妃一边拭眼泪,硬是给这话气笑,说,“一听这混账话就晓得你必定是阿弟的孩子,你爹就是如许的人哪。”
“不会搞错吧?”杜长史始终不大信赖他是柳家人。
要说现在帝都,文官里最显赫的莫过于杜家,裴相一退,穆安之便点了杜尚书接任首辅,杜家两兄弟,杜首辅已是内阁之首,杜长史更是跟在穆安之身边六年,身为穆安之的第一长史,亲信重臣,也就比裴如玉裴尚书略差一线罢了。
杜首辅道,“当年,我父亲悄悄奉告柳公爷此事,他走的很放心。”
杜首辅还要供应有着杜长史出身的证据,这倒不难,杜长史一向有睿侯派人照顾,并且,血缘总有奇异持续性,杜家从未出过善战之人,杜长史倒是对军事一点就通,很有乃祖之风。
“当然是裴如玉。当年杜首辅是想把他的庶弟送到庙里的,归恰是个庶出子,本也不值甚么。可那小子天生好吃懒做不顺服,送去没几天,还没跟庙里的三皇子搭上干系,就因在庙里烤鸡失了火,叫庙里赶了出去。阴差阳错,姓裴的老狐狸把孙子送去倒站住了。”老妇人讨厌的撇撇嘴,“是以事,杜首辅扼腕好久,把他那庶弟打的鬼哭狼嚎。亏他也是一幅君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