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节后,气候一日较一日酷寒,太子妃特地令厨房添了个热锅子,老母鸡吊的汤底,再加几样鲜嫩菜蔬,青嫩绿意,太子一看就欢畅,搓了搓微凉的手道,“倒是到了吃热锅子的骨气。”
“如果皇祖母那边不好说,你就来跟我说。”
“你送的那大毛披风都是夏季穿的,我一看觉得立冬了哪。”含笑打趣一句,太子见桌上摆了两幅碗筷,“你还没吃?”
“前几天承恩宫夫人进宫仿佛要给蓝主事讨情,我传闻蓝主事被判了斩监侯。”
“你这酸的,菜里都免得放醋了。”
两边争论不下,官司从帝都府打到刑部。
“先前我传闻王侍郎牵涉到了慈恩会的官司,王探花怕是官职不保,表哥,王探花是不是真要离职?”
穆安之随李玉华去小饭厅,穆安之一见有螃蟹就乐了,坐下先捡了一只,“这骨气吃食,就是这几天,再冷些也就没有了。”
穆安之并不直接回家, 他要到宫里接李玉华, 这是李玉华早上的要求, 早晨得去慈恩宫接他, 以示恩爱。归正李玉华这些令不目不暇接的小把戏常令穆安之哭笑不得, 她年纪小, 穆安之性子好,乐得依她。
“咱家安宅酒可不请陆氏。”
李玉华特地把给二殿下家的礼单让穆安之看一看,这是二殿下分府后第一场酒,两家既是兄弟又是邻居,天然要慎重以待。
这件案子难就难在家大业大上,另有一件纠割,在室女是否能具有独立资财。
李玉华道,“就是这家没儿子,按律在室女也能得家财一半。看来是在家财上的观点分歧。”
太子妃笑的停不住,鬓间的金雀衔珠步摇在灯晃中一晃一晃,“你别总说这些逗我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