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坐在凌家的马车上,从雕花车窗朝外望去,几近就要被耀花了眼。那贩子上的花灯,就像天上的繁星,灿烂的金光汇成了一条夺目的、活动的灯河。
一边是昌大而富丽的盛宴,一边是古典而高雅的诗会,这两种分歧的情调同时在这清河船埠上呈现,让舒绿有种“不虚此行”的欣然之感。
“小妹不知。姐姐可否奉告我原因呢?”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舒华站在舒绿身边,朝不远处指了指。
凌府世人在凌二爷、大夫人、二夫人等长辈的四周集结。舒绿还来不及看清这位闻名已久的二伯父长得甚么模样,就跟着世人一齐往船埠上接人的划子走去。
舒华说:“实在欧阳家有座‘香园’,占地也是极广,可包容数千人集会。但他们每年元宵都选在清河里集会,也有想靠近‘江城诗会’那边的意义……”
而远了望去,画舫上彩带纷繁,霓裳飘飘,歌舞阵阵,欢声融融。它就像是一个俄然呈现在大家间的瑶池,有种离开了实在天下的美感。
好大的一艘画舫!
只是舒华却没说甚么让舒绿在品香会上作诗的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端庄人家的女儿家再有才调,也不能在那种公家场合里和男人们比试,那也太分歧礼节了。如果青楼名、妓,出出风头倒是无妨,还能给本身添些名誉。
舒绿冷静地感受着这些气象带给本身的震惊,身边的舒华却并不筹算让她一小我一向静坐到目标地。
只要在现在如许的情境下,咀嚼这首诗,才气体味到这在再当代的都会里也体味不到的美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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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伯母和哥哥们的车驾也到了。”舒华的声音引得舒绿来往路看去,公然挂着凌府灯笼的几辆大马车也在船埠停了下来。
正如舒绿对出的这对子所描述的普通,江城的万灯节,端的是热烈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