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无言,好久阿涟才谨慎翼翼道:“师姐,我传闻,容临上神会过来讲课……”
阿涟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背着小书囊,满面活力的踏入这福泽圣地。
阿涟本就悲伤,听着这番话,当然委曲,细想一番,也感觉在理,而后便也不主动交朋友,免得祸害其他河鲜。
面前这个……
同阿雱的相遇,也算是个缘分。那日阿雱被困在两块大石头的裂缝间,张牙舞爪的,她踌躇一番,上去将她弄了出来,两人这便熟谙了,而后便靠近的如姐妹普通。
她来九霄阁,的确是因为容临上神,目下一听他不给新弟子讲课,不免失落。可先前她在洞泽湖时,都能这般斗志昂然,现在离上神近了一些,却不满足了起来。这委实不是她的风格。
阿雱是她独一的朋友,是只要着五百年道行的淡水蟹。她生得仙颜,经常恃美行凶,在洞泽湖的分缘并不好;而阿涟呢,怯懦怕事,因为极少出门,身边也没有甚么朋友。
固然语气不佳,可总算是答复了她的题目。只是听了师姐的一番话,阿涟眸色微微黯然,心下到底有几分失落。
提及来,她本来也是有朋友的,可他们一个个的都被渔夫打捞了上去,烹制成了盘中餐,日子久了,便垂垂只剩下阿涟一人了。以后便有传闻,说是她生来倒霉,同她打仗过的河鲜都被打捞上去了,偏生她好端端的。
阿涟是洞泽湖的一条鲢鱼。九霄阁每届向外招收的学子并未几,轮到洞泽湖这类的小处所,不过两个名额罢了。
阿涟定定的站在金光闪闪、云雾环绕的九霄阁外,固然先前做足了心机筹办,但还是有些被这面前的豪华给震慑到了。
这位师姐生得五官端方,面貌姣好,阿涟记取阿雱的话,出门在外嘴巴要甜,便笑笑,顿时眸如新月,道:“师姐生得真美,不知如何称呼?”
阿雱不止一次感慨,还真是傻鱼有傻福。
阿涟有些难堪,不过她晓得,这九霄阁的学子,不是天界后嗣,便是各族精英,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不爱理睬她天然也是能够了解的。
固然拿到了竟九霄阁的名额,可那回比试,阿涟也算是吃尽了苦头,原是白白胖胖的一条鱼,变得奄奄一息,浑身高低没一处是好的,可叫阿雱心疼坏了,狠狠叱骂了一番。以后涵养了足足一个月,才规复了元气。养伤期间,阿涟还差点被渔夫捕捞上去,得亏她命大,挣破了鱼网,才幸运逃过一劫。
她刚踏入,便有前来欢迎的师兄师姐,本日与她一并自洞泽湖来的,是条雄性白鲟,白鲟生来凶恶,在洞泽湖本就是湖中一霸,这等凶悍之物,阿涟自是招惹不起的,这一起上,她尽量与他保持间隔。
阿涟态度恭敬道:“多谢师姐。”
不愧是九霄阁!
阿涟另有一肚子的迷惑,可她瞧着傻乎乎的,却也并非没有半点眼力劲儿,瞧这位师姐有些不喜好她,更不喜好她问关于容临上神的事情,当下便将这满腹疑问憋在内心。
前来领阿涟的师姐,固然眉清目秀,却端得一副面无神采的脸,对阿涟更是爱答不睬。
摆布她已踏入了九霄阁内,今后有的是机遇同上神见面。
师姐细细打量了一番,也不得不承认这胖头鱼的确有几分姿色,可容临上神这等光风霁月清雅无双的师者,怎能由着这小妖惦记,乃至暗下轻渎,当下便拧眉道:“容临上神夙来不给新弟子讲课,便是我们,也很少有机遇晤着他……我劝你还是早些想明白,别白搭心机了。”
九霄阁之事,阿雱劝了好几次,见她不听,便晓得她不撞南墙不转头,干脆由着她去了。可谁想,就这么一尾小鱼儿,竟凭着一腔热忱,过五关斩六将,惊险的拿到了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