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欧阳景不早不晚地等在堆栈门口,店小二进收支出地,陪着笑容让欧阳景在大堂里候着,欧阳景却只是摇了点头。
欧阳景放慢了步子等糜诗走上来与她并肩而行,“难受了?”
欧阳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糜诗惊得从马背上掉下来。
瞧她那推一推才动一动的性子,对甚么人都持着美意的推断,如许的心眼如果在平常人家倒也没甚么,可身在魂司,瞥见碰上的都是人道最阴暗的一面,不找次机遇敲打她,真不敢将她留在魂司里。
“抱愧。”
看着骑在顿时却神思飘忽的糜诗,欧阳景也沉默了。他不晓得当初决定带糜诗来寻花凤兰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她既然挑选了待在魂司,少不得是要经历些残暴究竟,才气面对今后各种。
糜诗点点头,接过店小二牵来的马,跟在他身后。
“俞先生早些年就故去了。”欧阳景又规复了之前的平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哀痛的模样。
固然没了瞥见花凤兰跳崖以后突如其来的震惊带给糜诗的那种打击,人也没有之前那般地精力恍忽了,但她仍然胸中有些发闷。
“我只是……她为甚么要自寻短见?”糜诗终究把憋着得话吐了出来,她真的想不通,“她如许萧洒直率的一小我,为甚么?”
之前只是从芮九口中得知了花凤兰的平生,她对于如许一个奇女子内心有很奥妙的感情,花凤兰来自苗栗,与天曜皇朝可谓也是两个天下,和她感受有点类似,可花凤兰却在天曜皇朝活得那般尽情萧洒。
欧阳景心平气和了一点,“前面我说的话你当真考虑一下,真要不肯意,魂司的活就辞了不要做了。那老狐狸也不能把你如何样。”
“呵,你抱愧甚么?”欧阳景嗤之以鼻。
“你觉得这个老狐狸会不晓得?”欧阳景看着糜诗,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没好气的经验,“你觉得魂司是个甚么处所?不查清秘闻会随便让人出来?何况还不是巫族的一个外人?”
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七八十岁的白叟。
糜诗无语,她没法和欧阳景说,本身是异界来的,没有魂色,离了魂司可真的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