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不耐烦得说:“去傅远山家里总得找点借口吧?我跟他谈好了一个前提,我带银入股进他的书局,他以艺入股一起做,印点春宫图甚么的。”
刘永铭打断宋宪的话:“跟本王解释不着,本王又不参政,朝堂上派系之争也与本王无关。至于父皇如何想,那也是他的事情。”
“阿!”宋宪惊得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宋宪解释道:“皇被骗初刚御极,秦王府五杰之一的徐义又中毒而亡,朝里朝外民气惶惑,皇上也担忧民气不齐、臣疑民惑,使朝廷不安,局势生乱,危及社稷,如何还会去做这等事情呢?”
“父皇如何说?”
“比来与四哥闹得不善,昨日又打仗了一下傅远山,就想学五哥编撰印制几套杂书哄父皇高兴。你晓得的,本王向来不做亏蚀买卖,就有了春宫图的事情,但那能赚几个银子呀,还得印些举子文章才好!”
“党争如此,为之何如,臣虽有圣宠在身却也免不了朝堂里的攻谄,若被牵涉此中……”
“六爷打趣了,臣固然帮皇上看着枢密司,但也是两榜出身,那里会去那种风月之地。”
刘永铭点了点头,却顿时又疑问道:“秦王皇叔的旧物为何会在薛神医手上?他为甚么又要在这个时候给了傅远山?”
宋宪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臣还想晓得那天夜里到底出了甚么事呢!”
“以是你就将本王的财产查封了?”
宋宪诚恳得说道:“您晓得的,臣在傅家有个眼线。眼线回报,前几日,前太病院太医薛西垣俄然呈现在傅家,给了傅远山一块玉佩。眼线跟臣描述了一下玉佩的模样,然后臣就汇报到皇上那边去了。”
“也有宋宪你怕的一天呀?”
刘永铭笑道:“父皇顾忌世家豪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为了让世家豪族不威胁到皇权,父皇这才默许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附身于皇子身边,构成党争。他们一争斗,皇权便不受威胁,这是帝王之术!这些年父皇弄那些个招贤令、汲引豪门学子,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按捺世家豪族么?陆预家门口现在还围着一群来应求贤令的人呢。”
“此话怎讲?”
刘永铭笑道:“多新奇呀!哪家大青楼没暗道?”
刘永铭哈哈笑道:“宋侍郎,您看着挺夺目的一小我呀,如何能说出这等胡涂话呢?”
刘永铭嘲笑道:“一看你就没去过青楼!”
“不是,六爷,臣实在也担忧……”
刘永铭又道:“这些年世家豪族权势少了很多,但他们对朝廷还是会有所影响的。余知府的所作所为正合圣意呀!有父皇给他撑着,他且倒不了!宫知县是两派人之交兵之点,大爷党如果赢了,宫知县就得背上诬告李家的罪名,而余知府没事。太子党如果赢了,大爷党更不会放过宫知县!死一个小小的知县,让大爷党舒心,不再直接纠葛陇西李家失势之事,不再是以事而与太子党死磕,这类事情不管是首辅曹相还是父皇都做得出来!”
宋宪仿佛俄然明白了甚么。
“当时还没有。臣一早晓得红杏楼是您的财产,让部下不要冒昧,等薛西垣出来。但是……但是薛西垣进了红杏楼就没出来过,迫不得已只好……陆预上书清算民风之事可不是臣撺掇的,臣只是借着这阵风……”
宋宪一听,更急了:“六爷!您可别打趣!”
“六爷,您到底想做甚么呀!”
刘永铭解释道:“狎客都怕家中母老虎找费事。为让客人放心,青楼里普通都会备有暗道后门!就算你派人将前后门都堵上了,不晓得暗道,也没用!”
刘永铭笑道:“你放下身材对本王称臣,也是难为你了。普通人谁会与本王这么说话呀。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本王也不做计算,赔了一万两银子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