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又说道:“怕是林鸿奎找你,不是因为要治伤!他收薛开山做门徒,也一定是因为缘份!”
“林鸿奎?”
“是!”步青云说着便回声下来,而后回到马车筹办将薛开山安设进王府里。
薛西垣一愣,这才举起手,打量起龙骨来。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那些年你住在陇西县?”
宫玥璃神采一红,说道:“在门口等人送龙骨,归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
“之前我爹畴前衙一回到后衙,便嚷着要水喝,我都成风俗了。”
“字条?”
甲骨古文这个词是出自刘永铭之口,也是后代人对甲骨文的称呼。
而在此之前,前人叫它契文。
“你没多抄几张?”
薛西垣委曲巴巴地说:“六爷您就别拿我开打趣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听去!只要看着她走后我才敢说。”
宫玥璃将茶水放在刘永铭坐椅边的茶几上,而后才应道:“已经叮咛别人去做了。不是我懒,还得看着王府门口呢。这茶你且慢喝,一会儿可没人给你再倒。”
契字的古意本意便是指用刀在某物上契刻图案。
刘永铭叮咛道:“安设好薛开山今后,你亲身去一趟奇川先生的家里,将薛西垣薛神医请来!就说王府里有一人生命垂死,是被铜锤击中后背、前胸,等着他拯救呢。可别说名字,我方才听得薛开山话里话外好似与薛西垣有些干系,等请到了薛神医,别人进了我王府,不想治也得治了!他若不来,直接绑了来,别与他客气!”
宫玥璃会心,将东西递给了薛西垣以后便又分开了厅堂。
那人不是别人,恰是前宫中太医薛西垣。
刘永铭越想越对劲,正此时,一枯瘦的老者从内里走了出去。
刘永铭坐着马车,回到了秦王府门前。
薛西垣的神采又变得难堪与严厉起来。
薛西垣傻笑了一声。
好似一条毒计正在他的脑中成形。
刘永铭疑问道:“凶手在陇西县?”
刘永铭笑了几声说道:“忙你的去吧!一会儿薛神医来了,你让他先去救人,然后再把他带我这里来。”
薛西垣更加吃惊了:“这事您又是如何晓得的?您可真是神了!”
“抄那玩意做甚呀,又没人会买!”
刘永铭哈哈笑了起来:“我总算是明白那天宫千树为何要嘱托你灵巧一些了。你不是不勤奋,你是真……算了!算了!”
刘永铭迈步进了王府当中。
那宫玥璃非常灵巧地又来上茶,上完茶又退了下去。
“啥?”刘永铭气道,“你这都够杀头的罪了你晓得么?”
刘永铭气道:“你如果现在手上有那字条,我就跟你买,一万两!”
“有六爷庇护天然不怕。六爷也会为我坦白着的。毕竟……呵呵。”
薛西垣点了点头,略有所思地说:“我猜也是。”
薛西垣笑道:“六爷打趣了。我行医多年,如何会认不得龙骨,您就别费那事了!”
薛西垣一愣,顿时问道:“六爷您熟谙他呀?”
薛西垣拱动手,从堂外走了出去。
“不成能!”薛西垣说道,“我见到他之前,那条字早就糊了,有些看不清。我找到樊先生,樊先生都辨认不清,最后只得放弃,在陇西安设。”
刘永铭在客堂坐了好久,想了很多事情。
“六爷!六爷!此次真不知如何谢你!”
薛西垣轻点了一下头,说道:“是。但也不是成心为之的!我拣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皆是毒疮,是我拿药泡了他三个月,才治好了他的病。可就这么一想,归正泡都泡了,就瞒着他,说还疮毒没有完整去除洁净,今后会复发。以是……以是就拿别的药水给他泡了。”
“甚么药这么短长呀?”刘永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