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您……”
“那工部那边有收据回给他吗?”
“跟六哥你似的?”
李且盐课只缴五成,少缴的别的五成里还得拿出一成来办理经手的人。
何常听到刘永铭的话,身子一颤,赶紧后退了一步,冲着那豫王的灵位恭恭敬敬地便拜了三拜。
刘永铭这才转头归去,又看向了那灵堂门口。
二人出了堂外,并没有走多远,只是转了个弯便停下来了。
二人离着灵堂门口也只要十几米的间隔。
“未几坐一会儿了?”
刘永铭问道:“你那族兄贪了多少?”
八皇子向刘永铭身边挪动了一下,问道:“六哥,这新来的大理寺少卿余讽是不是想插手太子党呀?要不然他为甚么要抓着李哲的事情不放呢?”
何常念叨完,又来到刘永铭身边,却又欲言又止。
何常急道:“我没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不来找你了么?你可得救救他!他真是个好官!”
刘永铭皱起了眉头:“李哲的事情是洗不掉的,他供出来的东西,怕也不会假。你可别乱参和,我不欢畅也只是我不欢畅,父皇如果不欢畅,你可就……”
“不是!”何常赶紧说道:“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您跟余讽能不能说上话?”
他一边拜一边说:“获咎了!获咎了!甲胄在身,不好施礼!更没法用这身装束上香!豫王包涵!豫王包涵!”
刘永铭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他好似想到了些甚么。
何常应道:“六万七千两。”
八皇子不能了解刘永铭的话,他摇了点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得,您渐渐等着,八弟我要走了。感谢六哥指教了!”
“啥?”刘永铭猛得转过甚去,瞪着双眼大声得叫了起来:“这都够凌迟了!”
刘永铭说着站起了身向堂外而去,何常也赶紧跟了上来。
“他没给别人好处!”
何常都不敢用正眼去看刘永铭,他低着头说:“但他些银子不是他得的!”
“如何?你牵涉出来了?”
刘永铭不耐烦地说:“你在宫里当差,爷我可向来没难堪熬你。你更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你直接说事,别惹爷我不痛快,坏了你我交谊。”
“是不是好人你说了算呀!”刘永铭回怼了一句,问道:“到底出甚么事了?”
何常一听,赶紧说道:“原榆林盐都转运使李哲在大理寺里乱攀咬人,把我族兄何浒给咬住了!”
之前盐商李且说过,他缴盐课只缴一半。
何常苦着脸说道:“他这小我我信得过!不是好人!”
何常抖了抖身上的铠甲,意义是兵凶之物不幸亏这里逗留。
何常说道:“那六万七千两的盐课他没往上报,不知如何的……归正他就是把账给做好了,将那六万七千两拿出来,全给了工部衙门了。”
“你说。”
他说道:“既然不关你事,那你就不要管了!这事可大可小,你可别把本身给折腾出来!”
“甚么?”刘永铭有些不明白起来。
刘永铭白了何常一眼,气道:“孤再是个不懂礼数的人,多少也晓得一些分寸!豫王在内里躺息着呢。你穿戴戎装带着兵器就出去了?可知白事最忌兵凶之物?”
刘永铭哼笑了一声:“盐道衙门没贪过一千两银子的都算是好官!”
何常赶紧应道:“当然没有抓出来了,但他现在很焦急,他来找我问我有没有门路可走!他也去了工部了,工部没认下这笔账!”
刘永铭两眼盯着灵堂门口,重视着前来祭拜的人,嘴里却对何常问道:“说吧!甚么事情?”
“贪了就是贪了!给了上面人好处,也是他贪了!”
“不了,方才提起裴徒弟,想来他现在正在我皇子里所里等我呢。可别让他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