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说道:“牢城营中人说……家父发配到郑州牢城营中不到一月便染疫而亡,尸首已然火化……”
叶长青此时才说道:“那本尚书是六爷伪作?”
“甚么信?”
刘永铭说道:“我常说,银子多到了必然境地也就不是银子了。银子皋牢不了人才。唯至心实意、推心置腹方可共处。以是叶先生家中冤事我常牵挂于心中,曾派人去过齐国刺探过,却只刺探回一封无属名之信返来。”
刘永铭解释道:“不是不与叶先生说。而是……先生是好学之人,我如果说了,您必然与那陆礼部普通,整日强要我写那些世人所未见之章节,催更愈急。故而未敢与先生说。”
“阿!”叶长青当真得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说:“无功名不得授官!且举人入仕,初授八品。最高不过五品知府,本朝还未有举人五品以上者。我料定那崔夙来汉十余年,定是考过了科举,得了进士!”
刘永铭笑道:“叶先生不肯提起来往,还是由我来讲吧。叶先生安坐。”
叶长青点头说道:“家慈欲为家父洗冤,但齐国官府并不受理。此非怪也,无凭无证只以一纸诉状又如何能颠覆已定之罪呢!如果昭雪,还不知此中有多少核刑之人去官罢免。”
叶长青说:“还是由我本身来讲吧。那一年家父被齐福票号店主兼大掌柜田济楷所污告,言我父监守自盗,调用白银三万余两。但我父并非出纳,乃是做账的财会,那里能有此权。厥后我得知,此是田济楷之子私挪银两,至使亏空。田济楷不肯叫别人晓得自家儿子乃是家贼,故尔将罪名立于家父之下。”
刘永铭笑道:“如果三升黄金粒能再换一个叶先生这等高才帮手于我,我当真情愿!”
“崔素?未曾传闻过此名……”杨光禄也想不出有这么一号人。
叶长青瞪着双眼无言以对。
杨光禄说:“齐国田家虽是世家,宇量倒是不大,且无远见。齐福票号虽大,但却走不出齐国去,乃至齐都城有人在畅通晋阳票号与我汉国的经纬票号!便是委曲,那官司最后应当不能将叶先生尊父如何吧?”
刘永铭说道:“叶先生之算义闻名一隅,故而一探。且你又至纯至孝,无不消之理。”
杨光禄感慨道:“发配放逐,病死疫亡者十之3、四,此天数也。厥后你们便到汉国洛阳来了?”
杨光禄道:“叶先生善于法术,过目不忘,经义文章亦非平常,至今无有功名。非是叶先生无能,此皆因无三代经历所至,那崔素也必然敢写清于齐国之罚行!可料其必然向某地里长送贿而买了一户籍而改名换姓!具保亦是花银子所来!若找到那脏官,只这一桩弊案便可叫其吃尽苦头!如果将那手札拿出,说他一个里通本国也非是不成!”
杨光禄问道:“未曾见过令尊,莫不是出了甚么不测?”
“六爷!”叶长青不爽得叫了一声。
叶长青应道:“是那脏官写给本家堂兄之信。信中言,他已在汉国谋取了五品官位,让其堂兄多多帮手照顾他留在齐国的妻儿。”
叶长青应道:“我自小虽耳濡目染,但事发之时我不过六七岁,并不通兼顾。乃是家母令我学之,只言将来若回齐国再重操家父旧业,匿名以寻机洗冤报仇。”
叶长青猛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您是说……”
叶长青此时才温馨下来,坐在了一边,叹了一声。
杨光禄问道:“会尝尝卷又是如何一回事?”
杨光禄猎奇得问道:“之前只听闻叶先生之母仇恶大富,却未知前事。可否告之?”
杨光禄笑道:“六爷就是诣岭先生!那本尚书是六爷连夜在瑶女人的房中写的!瑶女人研的墨,我装订的。陆礼部来的时候,那墨迹还没干透呢!本来六爷是想做一点旧,但他知我早已不再做赝修旧,故而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