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禄点头说道:“叶先生学问虽高,但毕竟只是白丁,而他是礼部侍郎。就算是有他熟悉之人帮着举荐,他也末必会接你的话茬。官僚及世家后辈是如许的,身份摆这了。”
“六爷,拿来了。”叶长青说着将小盒子放在刘永铭身前的案上。
叶长青却急道:“六爷!现在之要事,非是我家中事,而是这红杏楼……”
“爷我少去皇叔豫王那边,并不清楚他那一对玉佩的环境。但我常偷入父皇的藏宝斋,就向来没见过父皇的那两块玉佩,也不见他戴在身上!且豫王也从未提起过玉佩之事,更未曾见他佩带过!秦王一块在这里,另一块又在哪?”
刘永铭之前与叶长青说过天子让他找玉佩之事,以是叶长青才有此一问。
“这是……”叶长青不认得这类玉石。
杨光禄俄然灵光一闪,说道:“对玉石有所成就者,长安城中还真有一人!且他必知此玉佩来源!”
叶长青瞟看了一眼说玉佩:“六爷知周天之事,识周天之物,哪另有您不晓得来源的东西?”
“这是功德呀!宫中采买甚多,我们又可多一笔进项了!六爷若要成事,宫中之动静需求通达,您管上外务府,将来也好相同里外!本来六爷您早有安排了呀!”
刘永铭手一摆,说道:“只要找到这对玉佩的另一块,瑶儿便能出来了。瑶儿在禁军里实在另有它事……实在瑶儿出身并不比二位难甚,那一段再说出来又得费几千上万字。今后再提吧,我自有安排。”
刘永铭神采一变,好似想到了甚么。
叶长青感觉杨光禄所说在理,正低头想事之理,刘永铭俄然一拍桌子说道:“去瑶儿房中将百宝柜上的一个檀木印章盒拿来!”
杨光禄接着说道:“李侍郎是探花出身,但太祖天子在位之时打压世家豪族,李侍郎又是陇西李氏的,以是他一向不得其志。但他毕竟是个探花,博学多才、学问斐然,通《礼》经,传闻太祖天子在朝政上虽不重用李侍郎,但有关礼法之事,亦常咨询于他。”
杨光禄本身就是弘农杨氏出身,对世家大族的后辈还是比较体味的。
刘永铭哈哈笑道:“叶先生您也开端调笑我了!”
刘永铭来了兴趣:“哦?何许人也?”
“也是赶巧了。因为国库不敷,别说是拔款了,礼部本年的预算,户部还完整审计核定下来呢。陆预是想请他用饭,套套口风,看看甚么时候能下来。宦海上这类事不新奇。但陆预是清流,向来廉洁,手上本来也没有多少银子,不太情愿花几十两银子在这等初级饭局上面。”
叶长青此时却笑道:“这个还真不消担忧,且放一万个心!凡是在朝的儒官,没有一个会待见六爷的!小生敢包管,六爷如果亲身去找他,他嘴里铁定没一句实话!”
“你倒是提示我了!”
杨光禄笑道:“有六爷加持,此人现世指日可待了!”
刘永铭笑道:“元宵之前,爷我不是想为众掌柜备些元宵之礼么?是以淘弄了一些东西,包含此物。因其可贵,存了些私心未送给你们此中一名。叶先生,您如果不识,可与李裕说不上话呀!杨掌柜,你于古玩之见地不在我之下,可知此为何物?”
叶长青说:“这玉佩定然另有别的来源!杨掌柜,你见地深远,精通古玩珍宝,对此应当是有所体味的吧?”
刘永铭说:“本月三十,礼部陆与会在紫烟轩请李裕用饭,我与陆礼部说好了,饭钱免了,菜单也由我们来定。而你呢,约上外务府的一众管事一同用饭,爷我有要事要与他们说,就安排在陆预隔壁一间雅间。”
杨光禄笑道:“此物非玉,乃为石也,名曰寿山黄田石,只产于闽东福州之地。其干净如玉,柔而易攻,乃篆刻制章之极品也!李侍郎对玉器有所研讨,必然能识得此物!且其人探花出身,对书画篆刻也很故意得,有此物必能与李侍郎对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