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禾。”长意转了身,冰蓝色的眼眸里仿似甚么情感也没有,可也仿似藏了千言万语,“你如有本领,便再杀我一次。然后走吧。”
囚与被囚。
纪云禾见状,微微一撇嘴:“得得,我把窗户关上,你们趁机把她拉起来,这家伙就看不见了。”
可这一巴掌尚未落在纪云禾脸上,临到半道,她的手便被人擒住了。
这……这是……
长意道:“可惜,现在已经不再是六年前。”
“过来用饭。”
长意将筷子放在碗上。悄悄一声脆响,却在沉寂的屋里显得惊心。
四目相对,沉默难言。
本日有阳光,却还是北风凛冽,风呼呼的往屋里灌,她未觉酷寒,只躲在墙后了望着远山远水,呵了口寒凉的白气:“彻夜约莫有小雪,该暖一壶酒来喝了。”
每次江微妍来送完饭,分开之时都要在内里加一把锁,的确就是在看犯人。
纪云禾看了看本身被打红了的手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江微妍认出来人,顿时吓得浑身颤栗,可都不等她行一个礼,那擒住她手腕的手,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江微妍最后只来得及闻声他冰冷的言语稠浊着肝火,仿似冰刃,能削肉剔骨。
“……”
“啪”的一声,房门被卤莽的推开。内里的落日也正在此时完成沉入了地平线。屋里很快便黑了一个度。
江微妍转头,瞪眼纪云禾,纪云禾还是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样:“我就想吹吹风,透透气,憋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