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就满盈着浓浓香气,闻着似檀香,又似古刹中漂泊的气味,浓烈却不呛鼻,也是款好香。只是含香不爱这类造作的香味,便用袖子捂着鼻子,蹲在柜子里。
一种激烈的非常感袭来,像似丢了甚么东西,却又说不出丢了甚么东西,心中一阵酸楚。
那门紧舒展着。
他的个子很高,又很胖,头顶几近碰到顶部的青御灯。他见白砚正在屋内,倒是有些吃惊,眼睛随即眯成两条新月,呵呵笑道:"狼小子,你倒是来得快。"
"香炉可筹办好了?"
"殿下请在此处安息,其他的妖王正在路上。"
她拿不定主张要不要出去,正想着,白砚便一下子将柜门翻开。
"老祖稍安勿躁,请在房中安息半晌,比及各妖王到齐,总领事大人自会前来。"
一个巨型妖怪骂骂咧咧的哈腰走出去,五颜六色的头发乱糟糟的,与髯毛纠结在一起,全部脑袋便似个庞大的鸟窝。眉毛又浓又长,一双玄色的眼睛却甚是腐败。
含香大惊,此人竟敢叫白狼王做狼小子!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白砚的背影,并不晓得他此时是甚么神采。
石厅正中是一条走道,走道盘曲向下,每隔十来步便有一扇木门,含香谨慎推了推,木门舒展。
不到一会,门又翻开,一名仆人领着个妖怪出去。含香趴在柜门裂缝向外看,诧异的差点叫出来。
仆人一走,白砚便走到柜子面前,蓝色的眼睛盯着柜门。含香心中一跳,她在雪花镇的古井底见到白砚的时候,他便是用这个眼神看着本身,居高临下,鄙视众生。
她很快便把握了规律,大步走进洞门。
她修行阵法时候擅浅,没法剖析七级阵法,可她又不是要破阵,不过是想出来罢了。手掌细心在石柱上抚摩,感受灵气的活动。
这是一间很大的会客室。头顶吊颈着庞大的青御灯,脚下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地毯上安排着很多靠椅,摆放的位置看似混乱无章,却有种另类的温馨感。靠椅上垫着坚固的枕头,厚厚的椅垫。每把靠椅边都摆着小圆木桌,木桌上摆着熄火盆,亮晶晶的熄火盆,是用水晶砥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