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唐小志开口道:“两位想见我,大可不必如此,平常只需通传便可。只是,碍于本日蹴鞠联赛揭幕,唐某有些繁忙,下人不敢等闲打搅罢了。”
且他走路带风,一副雷厉流行的法度,与之大皇子的沉稳做派,犹为不符。
“另有,中间那位蒙着面纱的女人,身上穿的裙衫仿佛是出自扬州斑斓庄的出品...”
“这就大气了呀,斑斓庄但是皇商,每年都要向宫里上供丝绸锦缎的。一件浅显的裙衫都得卖几十两银子,而斑斓庄的店主就是江南首富,孙家。”
孙钰错愕道:“你...认得我?”
“我前些年就在扬州斑斓庄打过工,见多了,岂会认不出来?”
就连身后不远处的两名侍从都不觉迷惑不已,大里副本日是如何了?
说着,看到桌上点的烧烤都冷了,不由又接了一句:“这烧烤都冷了,不如让唐某去帮二位热一热,趁便多加点秘制调料?”
的确不比墨兄差多少啊...不,几近是没差!
白小露想了想,沉声道:“当真没有一个皇家侍卫吗?我们来时,本想走山间小道,但为何被迫走了村道?”
“这...但他并无半点皇子气质,也认不出你来。”
但在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山村中,被人一眼望透,便是足以令人侧目标。
“那都不算甚么!也是方才,那位公子本来想用五百两请来唐里正,但有人哄抬代价,他直接取出了五千两银票...也不知唐里正会不会来。”
唐小志看呆了,色心一起,此时竟无耻地想到。
在这一刻,唐大里正竟萌发了如许一个设法。
他...那是甚么眼神?如何仿佛是一种打猎的眼神?
走到近前,他含笑着,拱手道:“两位有礼,鄙人便是此地的里正,唐小志。”
如此胆小妄为,除了皇家后辈,谁敢乱做?
他虽说并未真正见过那位大皇子,但不能包管大皇子没有私底下见过他。
“不劳烦。”
孙钰心有所想,不觉有些惶恐起来。
孙钰闻言,沉默不已。
当时白小露便猜到其间或许有甚么大人物到访,但也实难想到会是甚么大皇子。
而彼时的唐小志一眼望去,两三秒后,就直接忽视了孙至公子。
他...公然是为了蝗灾而来,那么各种证据表白,他就是大皇子了?
唐小志淡淡道。
唐小志如许的答复,使得孙钰心中窃喜不已。
莫非当真是捏造的?
唐小志这才略显为莫非:“啊?这...女人以为,唐某应当认得你?”
不免就勾起了孙钰的思疑。
未曾想,走到这个净水河村四周时,在山中竟被一伙官兵拦住,称此路不通。
在那张孙家钱庄的本票上,存款栏处并未写明存款者是谁,只是盖上了一个孙氏族亲的私印。
“嗯?这里离扬州十万八千里,你还认得出斑斓庄的出品?”
这仿佛是个高端货啊,有那么一点墨兄那种级别的美女影子...
谁知,唐小志的下一句话,却又令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如是想到,孙钰顿时有些万念俱灰的感受,此时只能寄但愿于此子不是真皇子。
孙钰的心又悬了起来:“那依露儿的意义,此人就恰是大皇子没错了?我想不通的是,他放着皇宫里的锦衣玉食和朝中大事不管,来此小村胡作非为,是有甚么企图?不会是想造反吧?学陛下那样...”
白小露凝重之色,微微点头,“你也看出来了?皇家令牌有其奇特的防伪标记,我听祖父说过,在右下角有一处不较着小豁口的,那便是真令牌。此事,晓得的人未几。并且官方的大多数工匠,也不敢私刻皇家属徽...”
现在见到唐小志身上的腰牌,竟与之对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