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烟吹完,王麻子松开牛尾,朝牛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说:“欧了!归去找情郎尝尝火吧!”
世人连续散开。
“放你娘的滚骨碌屁!你不想活了能够,我咋办?谁给我养老送终?我辛苦养你是干啥用的?”
牛屁股前面,站着一个干巴老头儿,哈腰驼背,黑不溜秋。
孀妇白花云笑得身上乱颤,说:“这牛,会的很多!”
老爹别看干瘪,但一辈子和牲口打交道,力大无穷,王小凡明白过他的短长,以是乖乖地闭了嘴。
“没想好的话,你就不消再想了。你的将来,我都给你打算好了。我们王家的吹牛绝技传男不传女,你今后就跟着我学吹牛好了!”
王麻子回屋,拿起堂屋桌子上泡的一瓶茅根水,也不漱嘴,直接灌了一通。斜眼看着躺在沙发上挺尸的儿子王小凡,不耐烦地说:“能起来诈诈尸不?筹办挺到入夜呢?”
又摇了点头。
王小凡正走霉运,持续三年高考得胜。第一年差一分没够着建档线;复习一年再考,差两分;本年再战,差三分。如果再复习下去,那就是一个等差数列了。
牛仆人千恩万谢,牵着牛走了。那牛的神采甚是放松。
村上的老憨抄动手在她身边鄙陋地站着,贪婪地盯着她胸前的两只碗说:“你会吹烟圈不?”
王小凡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
牛身上的事情面有些大,而王麻子的嘴大小有限。为了不漏气,他必须得捏住半边。连吹三口以后,捂住,让烟在牛肚里呆几分钟,按摩一下,然后再放掉。
“不是有养老院吗……”
这还不保险,王麻子把这些碎叶残梗都染成了玄色,抓出来就是黑黑的一坨,眸子子看掉你也看不出甚么门道。
“哞――哞――”
闻声老爹问话,他只是翻了个身,嘟囔道:“别理我,烦……”
“饿死才好呢,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王麻子顺手抓起笤帚疙瘩。
这可不是耍地痞,而是鼎鼎大名的兽医王麻子在发挥他的吹牛大法!
王麻子吹牛,一个疗程五次,每次免费一百元。如果吹过的牛还怀不上孕下不了崽儿,全额退款,但退款的次数很少。这也为他博得了“诚笃取信”、“牛比大师”、“最美吹牛人”等名誉称呼。传闻他这项技术是能够申遗的。
“你将来咋办,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