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语以袖掩面,低低哭泣了好一会儿。
“但是,她还没比及赶上阿谁男人,就……”花飞语痛苦闭目,泪水再度决堤,“她当夜就服毒他杀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给我……”
米苏凝眉不语,思路狼籍。
“他把我锁在房内,任由我如何吼怒唾骂,都不肯开门。我的嗓子里尽是腥甜,沙哑的比乌鸦叫声还刺耳,可他就坐在那边的亭子里,动都不动。”
“我想,他不是没打过我的主张。只是,当时,教中高低早已晓得我和玄武的干系,并且,我俩也已经……以是,一来,我对他而言已经没了用处,二来,他也等闲不会为了我,与玄武增加嫌隙。”
米苏浅淡一笑,“我没事,明日再跟你细细参议,你好好歇着。”
“这些话,一向埋在我心底,除了玄武,没人晓得,你可知我的苦心?”
“我岂会不知这个事理。我恨的是,他平生就只信奉四个字,明哲保身!”花飞语说着,情感便又冲动起来,“既然爱我,为甚么就不能为了我,把性命、把统统都抛到一旁?!”
米苏亦闭上了双眼,她怕会忍不住失控,隔了很久才轻声问道:“这件事,如何能够会瞒的了世人?教主他不会生疑吗?”
在一株树下,她游移止步,没有转头看向窗口,由衷劝道:“飞语,别再折腾本身。”
“厥后,我从门缝里看到筱筱返来了……”花飞语说着,眼泪便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滚落不断,“她身上仍旧穿戴那身紫衣,美的不像人间女子。她翻开门,冲着我笑,冲着我笑……”
“我爱他,赛过珍惜本身的性命,他为甚么就做不到?!我是天真,我比不上他的纯熟油滑,那好啊,各走各的路!他这么活着,想不长命百岁都难!而我这么活着,活到明天年明天,活到后天年后天!两不相干!”
她似是没听到米苏的话,持续道:“她跟我说,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就抱着她哭,她却只是笑……”
“好,连续赶了三天的路,你也累坏了,归去睡一觉再说。”花飞语起家,勉强笑了笑。
地上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走上去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