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欣喜,“儿子,你说的但是真的?”
模样水灵,便是这眼睛,很让他想起谁。
他给这孩子娶了个奶名,存憾。
随行的部属觉得他是受了冻头,道,“田里枯寒,不如去草舍里坐坐。”
直至裕亲王失疯,封地尽收,京中局势又变了个遭,坐在天井里,他恍然,才想明白,昔年三叔的苦心。
他道,“母亲,等老祖宗丧期毕,你替我寻一寻罢。”
六年未归京,周遭都变了一个样,母亲戴氏在正门迎她,哭得不能自已。
实在是两个孩子太小,跪不住多久,到了夜间,他竟然瞥见了那人款步走来。
贬谪后的第二年,他听闻家中三叔结婚了,娶的不是旁人,而是她惦记好久的心上人。
圣上拉着他说,“爱卿,你乃先生所保,我唯信你。”
他瞥见,三叔也反手摸住了她的手腕,朝她点了点头。
她亦是走到三叔身边,模样和顺,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低声与他私语。
“哎,姑苏曹首辅的孙女,”戴氏既欣喜又心伤,“你这孩子,还是逃不了这个圈。”
戴氏整日在他耳边耳提面命,“琳儿,你何时结婚啊?”
实则他比他还要难过的紧,在灵堂守岁,他跪了整整三日。
“大哥的孩子现在都将近参举,我也老迈不小了,您看着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