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东转头瞥见娘亲出来了，眉头微皱，回身扶了顾范氏来到内里的回廊上，没有说话。
小赵姨娘那边，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顾为康几面，不过是吃人家吃剩下的残羹残羹罢了。
上官铭也没有了先前在屋里头的干劲，双手插在裤兜里，没事人似地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昂首盯着回廊上面挂着的荷叶灯看。
这两个孩子生得并不一样。
顾范氏袅袅娜娜地出了暖阁，来到内里的屋子里，瞥见顾远东跟个门神一样堵在门口。
门别传来顾远东淡淡的声音，“……不能。”没有解释，只要卤莽的回绝。
顾范氏对这两个孩子也是淡淡的，不过比顾远东还要好一些，起码没有顾远东那样生硬。
不知从何时起，顾远东对顾远南就当她是氛围一样。今儿对着顾远南说了两个字，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上官简氏摆摆手，让她自便。
顾远南从台阶上面昂首看着顾范氏清绝艳绝的面庞，面上闪过一丝羡慕。固然小赵姨娘暗里里教顾远南，说大夫人顾范氏固然生得绝色，但是过分端着，普通男人都不会真敬爱好。还说男人们最爱的，还是姨娘那样像海棠一样素净妖娆，却又如弱柳扶风一样我见犹怜的弱质女子。
顾远南对小赵姨娘的这番话向来是半信半疑，起码她爹顾为康，仿佛就不在普通男人内里。
顾远南长得和小赵姨娘一模一样，虽才方才及笈，却已风情实足，一颦一笑，都有回肠荡气之感，看上去楚楚不幸。
“远东，你让让。”顾范氏的声音很轻柔，却有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严肃。
顾范氏和顾远东在回廊上站了一会儿，问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上官铭：“七少，可要用些宵夜？”
“齐三蜜斯今儿一天驰驱劳累，已经歇下了。你们的美意，大娘代她心领了。你们先归去吧，等过几天闲了，再过来讲说话。”顾范氏和颜悦色地对顾远南和顾远北道。
对顾远北这个庶出弟弟倒是和缓一些，没有对庶出mm顾远南那样过份。就连顾范氏也说过顾远东好几次，让他不管内心如何想，都不要在面上带出来，免得让人等闲揣摩到他的心机。
顾范氏一贯是笑不露齿，这下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