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跟个娘们样,如何混得?”黑子非常道,置疑他的专业本质。
“拿纸笔来,这几天不武斗,文斗。”余罪一嚷,内里的立时捧着仓里独一和外界通手札的东西奔出来了,圆珠笔、信纸,余罪一招手叫着新人:“过来。”
那人老诚恳实过来,余罪笑着问:“会画画吗?会画可就不挨打了。”
放泡水、刷牙、洗脸,又回到了床沿边上,捅了捅身边的两人,挨个到马池边上早课去了,早课结束,跟着是清算外务,这个不消他脱手了,那些刚来的或者来了混得不如何样的,老诚恳实充当着勤务兵的角色,老是把统统清算得井井有条,到这时候,又会响起那有节拍的敲声,放风门的铁门当啷一下子开了。
不过已经今非昔比了,起床的余罪走向墙角的马池,所过之处,一干人犯纷繁遁藏,瓜娃子给找着毛巾,豁牙给余老迈倒着水,挤上牙膏,露着豁开的嘴奉迎的笑着,自从那日打斗以后,余罪一向称呼他豁牙,他也老是这么豁着嘴欣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