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些主将现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大当家的还是直接去清算那些贼军好了……这伙儿贼配军非常刁悍,人手若少了恐会遭其反噬。”
“倒这儿?这但是......”提着桶的士卒非常有些踌躇。
“嘿嘿,你这话没错,咱家大人砍人脑袋就跟砍瓜切菜似的,你说说,这哪个佛祖敢受他的供奉啊,实在我看咱家大人也就是心血来潮,图个新奇好玩罢了!”
顺毛驴摇点头,说道:“不大对,不大对,这近千人宿营,就算是全睡了,但又如何能够连半点儿鼻鼾梦话之声都无呢......”
顺毛驴扭头,狠狠地瞪了这小头子一眼,阴恻恻地说道:“你这是在号令老子么?”
“后园共有百座营帐,却唯有内围四十八帐有人,每帐藏卒二十,而核心这两层却皆是空帐。”幽狼那冰冷的调子适时响起,此中仿佛还异化着一丝不屑。
顺毛驴顺着小头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两名贼配军,自一座营帐前面转出来,此中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个恭桶,并边走边骂骂咧咧地嘟囔道:“一伙儿直娘贼,才多喝了几口马尿,就愣是把这么大的恭桶都给尿满了,害的老子一肚子的存货都没处所放……唔,咱家大人也真是的,非要玩甚么爱民如子,不让我们欺负和尚也就算了,可竟连屎尿放哪儿都要管着……”
“呵呵呵,那是,只不幸我们这些小卒子,累死累活的还得憋着到处找处所放水……停!停!别走了……我看着处所就不错,把桶倒这儿就行!”
顺毛驴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是很清楚幽狼那些部下的气力的,说真的,就他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狼崽子,随便两小我便足以将一个养着十几二十个的大户人家在无声无息之间屠个干干悄悄了,现在竟然折了两个,这就难怪幽狼会有些变态了。
“大当家的,我们脱手吧!”一名心急的小头子忍不住说道。
顺毛驴闻言大讶,他倒不是惊奇幽狼未得本身受命,便派部下先一步去宰杀主将的行动,因为昔日攻打其他盗窟的时候,这幽狼每次摸出来以后,都会先一步去刺杀寨中的头领人物,趁便网罗金银,囊入袋中,以是他这么干是有前科的,而顺毛驴对幽狼的这类行动固然很不满,但是本着水至清则无鱼的精力,便也忍了,没有跟他计算这些。
而真正让顺毛驴奇特的是,这幽狼向来自大,跟了本身这么些年初,本身还从未听他赞过旁人,可本日,这幽狼的言语之间明显对敌军非常顾忌,这事儿倒是新奇的很啊!
顺毛驴点了点头,说道:“无妨,那些贼配军都在那边。”
小头子听大当家的语气不善,吓了一跳,从速摆手否定,狼狈不已,不过顺毛驴现在仿佛也没表情跟他计算,而只是望着后园中一座座营帐,喃喃自语道:“不对,我看这两个贼配军有些古怪,他俩的声音那么大,莫非帐中人都睡死了么?再说了,他俩就那样尿在人家的营帐上,就不怕人家冲出来抓他个现形么?”
“除了些主将在僧舍当中歇息外,其他的都在后园安营,现在皆以熟睡。”
呼~~噜~~~
顺毛驴闻言大喜,说道:“好!甚好,我们这就兵分二路,一起去宰了那些主将,一起去袭营好了!”
幽狼越想越心寒,同时又有几分光荣,光荣本身没有固执到底,不然现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不,应当是万箭穿心了。
小沙弥顺丰感遭到了方丈的惊骇,也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语,又将目光转向一片阴暗的后园,心中很猎奇那位年青的卓施主到底在哪儿布下了甚么样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