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儿,愣是把卓飞经验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只好干咽了两口吐沫,一拍小瘦子的后脑瓢,说道:“臭小子,就你废话多,快点头前带路,不然哥哥我就不去了!”
卓飞差点又叫了小瘦子,仓猝改口,而小沙弥听他这么一问,俄然想起了本身来此地的目标,一跳三尺高,再也顾不得保持削发人一贯的淡然形象,大呼道:“糟了,糟了。老方丈还在等着你呢!如果去晚了,方丈大师怕是要骂我了!”
房间正中,靠墙砌了一张偌大的石床,而一名古稀老衲便端坐在石床之上,闭目养神。
“闭关?”卓飞有点晕,心说这如何听着跟武侠小说的调调儿似的,又问道:“老方丈闭了多久关了?闭关时用饭不吃?你家老方丈会工夫么?唔,就是打人很短长,一个能打几百个的意义。”
老衲闻言,忍不住莞尔,微微一笑,言道:“施主不但善辩,且善噱,为皇者,貌似风景无穷,实在亦如履薄冰,本日天下烽烟四起,皇者不皇,命不保夕,好么?”
小沙弥顺丰,闻言后嘴角直抽抽,心说公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这才啥时候啊,到了这师徒俩的嘴里,咋都成了大半夜呢?
“客岁事末,老衲以心眼观星,便见紫微帝星暗淡无辉,而北天上空却有一颗新星萌发紫气,大有替代帝星之势,果不其然,新年伊始,帝都便罹难害,天子被俘,帝星隐于云中,再难觅得踪迹。而数月以后,东天上空忽现两颗细姨,星芒虽弱,却皆有紫气环抱,及至蒲月,公然有忠良扶立益王于福建即位,如此看来,这两颗细姨当是应在益、广二王的身上了……”
“老方丈叫你你都敢不去?啧啧,你胆量可真大啊!”在小沙弥的眼中,老方丈就是这天底下最权威的地点了,而卓飞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更令小沙弥又惊又有些崇拜。
“这……”胖方丈圆通较着感到难堪,而就在此时,屋中俄然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道:“圆通,便请二位施主一同出去好了。”
卓飞两眼猛张,朗声道:“那是天然,为皇者,手掌天下生杀,一呼百应,每日尽食山珍海味,后宫美人三千…….唔,当然了,这最后一条您老怕是不感兴趣的……呃,对了,您老真的不感兴趣么?”
卓飞迈入禅房以内,只见四壁空空,唯有墙角处遮挡了一屏风,估计前面放的是洗漱与出恭的器具。
卓飞两眼一翻,心说这老衲人竟是个死缠烂打的主儿,得了,本公子也想明白了,和您诚恳在没啥好辩论的,您白叟家想说就说吧,我看在您这一把年纪的份儿上,等您老说完了以后,我再给您老陪个不是,认个怂,咱就皆大欢乐,各睡各的觉去,也免得您老再被我三言两语给气死不是。
“嗤!”卓飞持续嗤之以鼻,心说你这老衲人老拿畴昔这些大家皆知事情来讲事儿,又哪有半点压服力嘛!唉,装神弄鬼了一辈子竟然还这么的不专业,可悲啊!
“忽悠?这个词儿倒也新奇的紧……”老衲喃喃地念叨了一句,又接着说道:“施主既然累了,那且靠墙歇着便是,老衲年纪大了,有些话本日必须说啊!”
“哈哈哈哈哈!”卓飞一阵大笑,说道:“老衲人你倒是会自圆其说,竟连观星这招儿都能想到,还真是难为你了!但是,莫非你忘了你方才说本身的老眼已经不能视物了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