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爷悄悄地瞄了一眼儿子韩林甫,却不语,而韩林甫闻言,好不难堪,面色微红,说道:“史家子毕竟幼年,虽说确是有些鲁莽,但也无伤风雅吧。何况他和珂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就互有倾慕之意,若能结成连理,想来今后定会恩爱......”
“天下之事,皆在报酬。无外乎情意果断与否哉!”卓飞先给事情定了基调,接着又面色一正,沉声言道:“鞑虏势强,文帅新败,天子避祸潮惠,闽赣万民尽为虏奴,偌大天朝仅存粤地。呜呼,于此国破家亡之际,还要言后代私交,行那喜庆之事,哼,这怕是也不甚安妥吧!”
“贤弟,你这又是为何......”马至公爷小小声地问到。
卓飞当时得知这一说时,还很惊奇,感觉当代妇女真是没职位,难怪会有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一说,这女儿一出嫁,还真就和娘家干系不大了啊!
反对?还果断!
情窦初开的倾慕是最没有事理的,也是最激烈果断的,一旦得不到,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韩老太爷闻言,面无神采,也不答话,只是将目光瞄向宗子,而马至公爷和卓飞,也不由得跟着他看向韩林甫。
一语落地,韩老太爷的小花厅中一片沉寂,三人望着较着暴怒的卓飞,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