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位卓公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千百年传承下来的礼,岂是说废就能废掉的?
卓飞心虚地瞅了瞅火线不远处的韩府大门,喃喃自语道:“哦,这么快就到了……?”
可不待这位老者把话说完,韩老太爷便打断他说道:“唉,郑老有所不知,这位卓公子生性萧洒不羁,行事更是犹若天马行空,毫不成以常理去度之;而甫儿向来为人机器,行事不知变通,如果在承平时节守成倒也罢了。可现在天下烽烟,蒙元残虐,乱世当中,人当极力追求自保,可甫儿竟全然不晓得顺势利导,因地制宜的去适应时势,只知因陋保守,郑老你说说看,像他这般心性,又如何能带着我韩家度过惶惑乱世啊!”
望着这奇特的一幕,对卓飞已经稍有体味的韩英远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并且他也晓得本身的父亲为何会如此失态,因而,他便赶紧咳嗽了两声,以示提示。
想到这里,卓飞顿时把脸一板,说道:“韩兄过虑了,这礼数也是人定的,若不应时宜,废之何妨?总之,小弟只愿与你兄弟相称,如果韩兄不允,那便是看不起小弟,那…那小弟还不如干脆打道回府算了!”
“卓公子客气了,公子名动梅城,不管是文采,亦或时策,皆令人佩服不已,便连大父也常赞公子是位千年难遇的英才,而英远对公子亦是敬慕之至,本日公子应邀前来,英远出府相迎自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哎……卓公子固然年青,但已与马侯爷义结金兰,而英远虽长公子几岁,可惜却无德无能,又如何敢与公子平辈论交,公子真是折煞长辈了……!”
“韩老啊!你先消消气,依吾看来,这林甫贤侄也是以礼相待,却也没甚么不铛铛的嘛……”坐在韩老太爷下首处的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眯着眼睛安慰道。
再来讲韩家的嫡宗子韩林甫,现在他带着十几个远亲族人正站在府内的迎宾亭前恭候着梅城公认的新晋大贤---卓飞卓公子。
“恩师,您看,韩府的人已经出来相迎了!”吴天见恩师很有些魂不守舍,因而又小声地提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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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远实在没想到本身为了表示尊敬,心甘甘心的去当别人的长辈,不但没有落好儿,反倒是惹人不快了,这…这…这的确是岂有此理嘛!
韩英远被卓飞的自来熟弄得实在是没有脾气,只好苦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哎,天气不早了,大父与家严早在内里等待卓公子多时了,卓公子请入府,请!”
韩英远很不平气,很想辩驳,可从他对这位卓公子的体味来看,对方还真就是位说翻脸就能翻脸的主儿。韩英远受命迎宾,不免投鼠忌器,他怕对方真的一怒之下,便拂袖而去,那本身转头可就不晓得该如何去和老太爷去交代了。
哦?将来老丈人亲身出迎!哇咔咔!这可乖乖地太给哥面子了啊!
“哎呀呀!韩大哥,小弟何德何能,怎敢劳您出府亲迎,忸捏,忸捏!”卓飞一把抓住韩英远的手,暴露自发得是最朴拙的浅笑,谦逊地客气到。
王挫把嘴一撇,不屑地说道:“这不明摆着么!如果换了我,还巴不得人家叫我爷爷呢!”
韩老太爷无法地摇点头,说道:“也罢,也罢,看来我这把老骨头终是不能闲下的,郑老且安坐,老夫这便去前面点拨一下阿谁偏执的小牲口好了。”
王挫的一番抱怨,令吴天的肩头耸动的更加狠恶了,半响以后,他才好不轻易地忍住笑意,平复了一下表情,凑到王挫耳旁说道:“咦,三师兄,你方才这句‘脱了那啥放那啥……’嗯,这话说得倒是挺有程度的嘛!固然话是糙了点,但胜在贴切,是你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