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请便!有劳王管家了。”张知州忙不游移地点头应到,心中警告本身等下见着侯爷的时候可要谨慎答话,免得蒙受池鱼之殃,成了别人撒气的工具。
马大侯爷瞪眼了对方半响,忽地长出一口气,安静了下来,说道:“哎,老夫确是不擅政务,想现在使司衙门初建,诸事颇多。而战事危急,老夫还要抓紧整武备战,以是嘛…….不瞒张大人说,老夫筹算上书官家,恳请官家任命张大报酬广南东路经略安抚使司副使,帮手老夫措置政事,却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张知州腹诽一声,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唯唯诺诺地叩首说道:“侯爷…侯爷真情真性,何怪之有,下官……下官……”
“坐!”马大侯爷用刀尖指了指厅中独一一把没倒下的椅子说到。
进门以后,厅内的气象顿时令张知州暗自心惊,只见地上到处都是摔碎了的瓷器,再加上茶水和点心,和在一起,真可谓是一片狼籍……再来看看马大侯爷,只见他面前的案几已经被一刀两断,而侯爷现在正拄着出鞘的钢刀,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着粗气,看这模样该是被气得不轻!
而就在此时,马大侯爷降落的嗓音俄然再度响起,只听对方说道:“张大人莫怪,老夫有些失态了!”
说着说着,马大侯爷语气转厉,又忿忿地说道:“张大人,你也瞥见了,本日那小子仗着老夫的倚重,竟敢威胁于我,真是好不气人!哼,孙家父子罪过滔天,不严惩不敷以泄民愤,老夫还就不信了,这广南东路真有老夫动不得之人!”
“张大人,张大人?”马大侯爷轻声唤道。
“老王,出去,关上厅门,让统统人退到十丈以外!”马大侯爷冷冷地命令到。
想归想,但上官的问话,却不能不答,不幸的张知州只好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唯唯诺诺地答道:“是,是,侯爷掌兵有方,军纪森严,下官能有幸与侯爷共处一城任事,倒是省去了很多心力,呵呵呵呵……”
马大侯爷长叹一声,说道:“不错,正因有苦主上门喊冤,老夫才难以对孙家父子的罪过视而不见,然,此二人所诉,皆是陈年委曲,早被那孙家父子做成了铁案,实难以此将其科罪!张大人也当明白,这个孙通判毕竟是一州大员,若不能罪证确实,施以雷霆一击,令他认罪伏法,迟延光阴,恐遭其反噬啊!”
事情干系太大,张知州固然一向很想有人去清算一下孙家父子,但是他却不想本身脱手。按理说侯爷本身动了杀机,本是件功德,可此事又干系到那位鬼神莫测的卓公子,而本身如果现在调拨侯爷去杀了那孙家父子的话,那便等因而驳了卓公子的颜面,万一令卓公子心存痛恨的话……啧啧,阿谁主儿可真是不好惹的啊!
不对,不对,副使只要一个,而侯爷现在才是个副使罢了,我若上位,那他又该如何自处?对了,他方才是说让我帮手措置政务,帮手,帮手!能让副使帮手的那岂不是只要正使了么!莫非…莫非……侯爷现在已经升任正使了不成,或者官家在派他来筹建使司衙门之前便已筹算让他升为正使,只是怕突然擢升太多,难以服众,以是才……
张知州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言语,实在想不到这天大的功德儿竟然会落到本身头上来!一起副使,与眼下本身这个毫无权力的知州头衔来比较,那的确是天壤之别了啊!这…这又怎能不令人镇静莫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