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侯爷点点头,说道:“来源可靠,该是不假。”
接着马大侯爷又伸手对着案几上厚厚地一摞纸张猛地一推,尽数拂落于地,散在孙通判的脚下身前……
变故突生,卓飞顿时便被吓了一大跳,心中大呼到:妈呀!可千万别把这家伙给吓死了啊!你死了倒不要紧,但坏了我的大事,那就不好玩了啊!
“啊!”
“啊!另有此事!”这个爆炸性的动静一出,孙通判顿时魂飞魄散,侯爷说的没错,张镇孙是甚么人,那是个连权倾一世的奸相贾似道都不甩的家伙,本身若犯在他手上,那还能落得好儿么?对了,奶奶的,我方才还在奇特到底是谁把这些东西汇集的如此之详确,本来是张知州阿谁老匹夫啊!嘿嘿,这么多页纸,绝非仓促可就,看来那老王八蛋还真是一早便处心积虑地关键死本官啊!
孙通判随便看了几张以后,顿时两股颤栗,盗汗直冒,忽觉头晕目炫,痰堵心头,竟是一头栽倒在地,直接昏死了畴昔!
按理说孙通判如何也是朝廷委任的一州大员,称呼一个侯府的亲卫队长为兄弟,也算是相本地客气了,可谁知对方听到以后,神采顿时便垮搭了下来,还毫不承情地调侃道:“孙大人身份矜贵,马头本是一个小小的亲兵,这兄弟之称实在是不敢当,还是省了吧!至于方才那二人……嘿嘿,孙通判本身做过甚么功德,莫非本身都不晓得么?”
孙通判被这俄然产生的变故吓得冒了一身的盗汗,酒劲倒是散去很多,但还是脑筋不太复苏,实在想不出本身何时招惹了这两个疯子。
马大侯爷狠狠地做了个下劈的手势,正巧让方才挣扎着爬起来的孙通判瞥见,这下子可把他吓得不轻,顿时连滚带爬地又扑到马大侯爷面前,大哭道:“侯爷啊!孙某罪孽深重,真是禽兽不如,但是对侯爷您但是真的戴德戴德,忠心耿耿地啊!真的是忠心耿耿地啊!”
马大侯爷摇了点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上面传来的动静,传闻仿佛这任命是官家圣心专断的,不过嘛……”
卓飞思考一阵,沉吟着又问道:“大哥,当今官家尚且年幼,却不知这位状元公到底是靠着朝中那位大人的庇护上位的,是陈相么?或是张枢密,陆枢密?”
因为孙三公子后日便须出发去循州(今广东龙川)推行彩票贩售事件,因而,今晚孙通判在府中大摆家宴,提早为自家三儿子送行,预祝他马到功成。一家人表情镇静,推杯换盏,可谓是其乐融融,而孙通判得享嫡亲之际,也就多喝了几杯。
说完,卓飞猛扯孙通判的衣衿,又冒死地向他打起了眼色。
不过话又说返来,看这二人模样儿,仿佛是与本身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他俩实在是面熟的紧,咦,本官到底是因何事在何时获咎了这俩人呢?我如何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大哥!”卓飞红着双目,低唤了一声,又帮着孙通判说道:“大哥啊!您就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放孙大人一条活路吧!小弟包管,孙大人必然会幡然悔过、改过改过,今后以后对您忠心耿耿,毫不至于叛变的!”
孙通判回过神来,心道:算了,面熟就面熟吧,这些草民,本官获咎的多了去了,想不起来也很普通嘛!对,想必侯爷也是为此事而相召于我,嗨,真是小题大做嘛!得了,我还是快些入府,免得侯爷久等不耐……哼,这两个傲慢刁民,待其间事了,本官便要让你俩晓得何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子时刚过,但侯府的议事厅内还是烛光大放,直入白天,孙通判跟着马头来到厅门口,马头低声通报到:“侯爷,孙大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