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侯爷捻着斑白的髯毛,细心地揣摩了揣摩卓飞的话,非常感到的说道:“贤弟所虑甚是,古来凡是推行新政者无不阻力重重,而急进者要么胜利,要么便落得个粉身碎骨的结束,贤弟年纪悄悄,行事却老成慎重,愚兄受教了。”
孙通判闻言一怔,苦笑道:“不瞒公子说,我这三儿有点小聪明倒是真的,可惜战乱比年,我朝好久都未开科取士了,即便是想考取功名也无机遇,更遑论退隐报国了。”
“是!”两个侯府亲卫出列,护送着鸿运当头的王二千恩万谢地去了。
马大侯爷和卓飞刚巧也瞥见了这一幕,俩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到领奖之处,而卓飞对着方才拿到整整一百两纹银,正在镇静不已的王二说道:“这位兄弟,你可晓得我是谁?”
卓飞盯了王二三秒,俄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王兄弟真是个实诚人,些许小事,莫往内心去,莫往内心去!”
王二见卓飞欲走,心中不免自责地想到:人家卓公子美意的提示本身,本身却老是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人家,真是混蛋之极!想想人家是个甚么身份,又如何能够费这么大劲儿地来算计本身这点银子呢!
卓飞笑了笑,说道:“只买了十注啊!那兄弟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对了,兄弟领了这么多银子不知筹算如何花用呢?”
卓飞还未答话,身后吴天倒是略带不屑地说道:“使司衙门和广南东路的富商联手,这信誉如果再不成靠的话,那我还真不知该去信谁了……”
马大侯爷想了一下,说道:“不错,那小子老夫也有印象,过后也派人刺探了一下,传闻仿佛是城西曲家的嫡宗子,还是岭南文会的甚么主事,嗯,倒也算是小我才,不过恐怕为人有些陈腐,贤弟当真感觉这些只会吟诗作赋的墨客堪用么?”
“好说,好说。”卓飞点了点头,俄然又沉吟了一下,说道:“孙大人,卓某观公子也是机灵精干之人,年纪也不大,却不知他有无功名在身?为何又不退隐为国效力呢?”
马大侯爷呵呵一乐,拍了拍孙通判的肩头说道:“通判大人所言极是,然老夫却不敢掠人之美也,此策乃我贤弟所献,当真是妙哉妙哉也!哇哈哈哈……”
王二双目一亮,心说如果如此,那还真是安然很多,不然本身一出工,家里就剩下一个老娘,若真得招来了贼人,自家老娘又岂能拦得住呢!而放在钱庄却分歧,用的时候本身去取便好,并且即便商票被贼人偷了,那也不怕,归正他也支不出银两来。
“啊!”
卓飞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恰是如此,小弟以为,如果在承闰年间,咱兄弟二人倒无妨大刀阔斧的去干一番,然此时已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如果再不管不顾地急进,恐怕一个不好就会成了自断根底呀!”
“咳咳,低调,低调!”卓飞笑嘻嘻地制止了王挫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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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侯爷一笑,转头对亲卫队长说道:“马头,你去安排五十个小兔崽子专门卖力护送这些中奖之人回家,凡二等奖以上的都可护送,且不得刁难人家,懂么?”
马侯爷踌躇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贤弟所言甚是,彩票推行范围甚大,若只用使司衙门的小吏来办,恐怕会迟误了职事,确非长远之计……唔,莫非贤弟想让孙大人的公子来出任此职事么?”
卓飞笑而不答,转向马大侯爷说道:“侯爷,使司衙门固然还不决下在那边兴建,但这筹办事情倒是千头万绪的,依小弟看来,此人手还是应当尽快招募才好,也免获得时手忙脚乱,无人可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