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暗骂对方无脑,又淡淡地笑道:“坐视不睬天然不成,小弟觉得大哥应先修书一封与那赵溍,就说标兵回报,鞑虏吕师夔所部似有异动,请其留意,如此便可。”
初级将官们的心态实在是很不敬业,卓飞对此非常鄙夷,但却毫无体例,因而,他想了想,又非常不忿地抱怨道:“难到此计就此短命!而我广南东路有力出征,只能坐看那吕师夔穿境而过,直袭友军的后腹不成?!”
“亦是趁敌疲之际杀出,与友军来个前后夹攻,一来可博得半数军功,二来则可灭尽来犯之虏,以壮我军威风。”
“贤弟的情意愚兄自知……但是……但是贤弟掌一州军政,且新官上任……又岂可轻离……嗯,还是为兄先辛苦一次,如有下次的话,那再劳烦贤弟出马好了……”马至公爷满脸通情达理的模样儿。
呵呵,小弟觉得,梅关地处南雄,为广南流派,古来皆兵家必争之地,毫不容有失!想那吕师夔如果大肆侵攻南雄,则于我广南东路实有唇亡齿寒之忧也,介时大哥需求出兵相救,然梅州相距南雄甚远,恐一时难至,当布兵于其附近以备,方为上策也……”
“没得筹议!”
卓飞天然晓得马至公爷的顾虑,因而摇了点头,无法地说道:“以使司本日之兵力,想要调派雄师前去赣南正面阻敌,那实是痴人说梦!实在上书朝廷表白情意,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的遁词罢了。
卓飞一愣,旋即又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哥过虑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又何必过分严峻,依小弟看,只须先行派出标兵前去刺探,或是直接在本地百姓中招募领导便可!
马至公爷的顾虑也很有些事理,卓飞甚是无法,只好又问道:“既然如此,却不知蒙吉兄可托此重担否?”
“呃……贤弟勿恼……”马至公爷被卓飞数落的非常难堪,面色通红,又从速说道:“唉,愚兄身负一起军政之责,确是不成轻离,然何如麾下却无一良将可托也!而依贤弟之言,那蔡家娃娃倒也算是个为帅为将之才,然终不成冒然逾制也。
“大哥又错了,想必那位赵大人介时是不会心胸感激的……”
“恰是如此,大哥你看,龙南此职位于南雄之东,虽为山所隔,然,如果我等能先夺下龙南,然后便西行入山,暗藏于南雄以东,如此短期内必可瞒过鞑虏细作,介时吕师夔不来攻南雄则罢,如果来了,则待其久攻怠倦之际,吾梅州将士再蓦地杀出,必可获奇功矣!”
“这个……不会吧……贤弟你方才不是说那吕师夔没有那么大胆么!为何……”
“百姓受劫,万民水火,小弟吃些苦头又何惧之有也!”
“既然贤弟情意已决,那也唯有如此了……”
卓飞微微地摇了点头,说道:“吕师夔先绕行南雄,再横穿赣南,以求北击汀州之意至大,然余者亦不成不防也。若我是那吕师夔,则必先攻陷南雄,再据城张望,只待鞑虏正军与督府雄师接战之时,吾便可引军东进,或奔袭汀州,或阻断粮道,皆可树不世之奇功也!而若督府雄师西进之势不成挡的话,则吾便引军西叩,只须攻陷韶、连二州,便可连通广南西路与荆湖南路,与此二路的鞑虏合兵一处,介时何人能制?”